对于客栈又多了位大财主这件事,聂辞一直都是举双手欢迎的。
在跟柴雪视频时,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让客栈的营业额翻三番!
“呃,可是我会觉得……有人会不开心吧?”
“谁会不开心?赚钱还不开心嘛?你都不知道,那位大小姐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啊!”
聂辞刚洗过澡,边擦着头发边跟屏幕另一端的人说:“她一人就养活了整间客栈,那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啊!对自己爸妈不恭敬,那可是大不孝!”
“噗哧~”
柴雪在那端笑得不行,“小辞啊,你变了,变得跟我一样,是个财迷。”
“嗯,我也觉得我越活越通透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聂辞要准备睡了,柴雪突然问道:“那个……你最近都没跟纪总联系?”
聂辞一滞,然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没什么好联系的。”
“你都不想知道他……”
“小雪啊,我困了,我先睡了,咱们明天再聊吧。”
“哦……好吧。”
看出来她特别排斥这个话题,柴雪也就没再说下去。
关了视频,聂辞呆呆坐在桌子前好一会,才慢吞吞起身,关灯睡觉。
第二天,她是被大吉的叫声吵醒的。
她披散着头发下楼,就看到大吉对着盛薇叫个不停。
“走开!快走开!你这只讨人厌的狗!”
盛薇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对着大吉一个劲挥舞,有几下差点打到大吉身上。
“喂!你干吗?”
聂辞冲过去,挡在大吉面前。
盛薇瞪着她,拎起自己的高跟鞋,“这是它干的!”
聂辞扬眉,悄悄扭头看向大吉。
大吉迎上她的目光就变得特别乖巧,呜咽一声耳朵趴下,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盛薇难以置信,好一只茶狗!
聂辞对大吉的眼神一贯没有免疫力,转过头就对盛薇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它不是有意的。”
听那口气,仿佛在说“它就是个孩子,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似的。
“它不是故意的又能怎样?难道咬坏了别人的东西不需要负责吗?更何况,它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一点,盛薇百分之一百可以确定!
就瞧它刚才面对自己和聂辞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只茶狗就是在演戏!
“那我让它给您……道个歉?”
“……”
“呵呵,您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说完,聂辞转身就瞪着大吉,眼神示意它,“还不快跟盛小姐说对不起!”
本来盛薇是觉得聂辞不可理喻,可下一秒,大吉居然真的两只前爪弯曲着地,低着头朝她呜咽三声,乍一听还真像在说“对不起”。
盛薇怔在原地,“你……它……”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我需要一条狗跟我说对不起吗?!弄坏了我的东西,不需要赔的吗?”
聂辞想了下,点头:“盛小姐说得对。”说着就掏出手机,“那盛小姐说个数,我替它赔。”
虽说盛薇不差这点钱,更不会真要一条狗来赔钱,但她就是看不惯聂辞,就是想要难为她一下!
不为别的,就因为昨晚谢龙安亲自跑去接她一趟,两人还在车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出来!!
鬼知道他们在里面干嘛了!
盛薇冷笑道:“我这双鞋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
“行了盛小姐,前缀就不用了,您就直接说个数。”
盛薇目光骤冷,“也不多,三百万。”
“三百万?”
聂辞看看那双鞋,嗯……的确多了些钻石,乍一看亮光闪闪。大吉就喜欢这些漂亮的亮晶晶的东西。
不过三百万,的确不是小数目。尤其是她之前赔王画家那幅画,三百万掏出了她的版权费,眼下是真没有余钱……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盛薇冷冷一笑,“怎么,拿不出来?拿不出来那就别学人家出头啊……哦不,你的本事大一些,你是替一只狗出头……”
盛薇毫不给面子地轻笑了声,“聂小姐,你也真是够奇葩的了。哦也不是,没准你这就是投其所好呢?利用一条狗,在它的主人面前博关注……啧啧,聂小姐,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在我面前各种保证,转眼就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男人,这叫什么?这叫……”
聂辞皱眉,“三百万是吧?”
她转过身,没再说话,直接拨了个电话。
很快,那边有人接听,“是小辞吗?!”
聂辞直截了当道:“爸,我在这边遇到点小问题,需要点钱……三百万。对,现在就要……好,我知道了。”
她挂上电话。
不到一分钟,手机就传来提示音。
三百万到账。
现在的聂康良,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经营的那家公司业绩蒸蒸日上,早已跻身圈里新晋翘楚。虽然还处在上升期,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不过,给女儿拿出几百万,还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更何况,聂辞从来都没有跟他张过口,她一贯自给自足,又不重物质,开销很小的。
但今天不同,她能主动开口,那就一定是遇到了大事。聂康良当然马上就把钱给打了过来,生怕女儿会吃亏。
对面,盛薇愣住了。
“你……”
她没料到聂辞会这么有钱!
三百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双鞋的价格罢了,但聂辞不应该啊!她哪里会有那么多钱?
所以……
是谢龙安帮的她?
当聂辞很痛快就要给她转账时,盛薇一把就拽住她的胳膊,瞪着她问:“是不是谢龙安?你跟他要得钱?”
聂辞皱眉,甩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他要钱啊?”
“除了他,还会有谁?三百万说拿就拿?你真当自己是富二代啊?富二代也是要看命的,没有那个命,那就乖乖扮演好自己的灰姑娘角色!”
“……”
这个问题,聂辞其实也是很难回答她,严格说起来,她并不是富二代。但是眼下吧,她爸爸再次创业,又小赚了点钱……
所以,真的很难界定。
“怎么回事?”
谢龙安穿着背心短裤从外面进来,脸上挂着汗珠,一看就是刚刚运动过。
一看他,盛薇就扁起嘴,手指大吉:“龙安,它欺负我!”
谢龙安一滞,第一反应就瞪向大吉,“你又叼人家内衣了?”
“汪汪!”
大吉表示冤枉得很。
盛薇不解,“什么内衣?”
聂辞立即岔开话题,“这次是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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