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倏然绽放的笑容纯净明媚,如一抹艳阳照进郁北骁阴沉得心底。
这一霎,她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纯美得让人心悸。
郁北骁也有些发呆,被锦初刚才那纯净的笑容给煞到了。
郁北骁本来是不屑被人感激的,但此刻却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绝美的弧度里噙着一丝愉悦。
锦初不只是感激而已,靠在他怀里,她是真切地感觉到了温暖。
心的悸动,就这么不经意地来了。
这一刻,郁北骁的名字在锦初的心底埋下了情感的种子,只是不知道何时会破土而出。
几天后。
锦初果真被郁北骁安排到了另一间大学。
她听闻过这所大学,是本市最贵也是号称富人贵人最多的大学——名都大学。
锦初从踏进校门那一刻开始就接收到了无数诧异和鄙视的目光。
别人都是一身名牌,打扮得光鲜亮丽,嘴里谈论的都是自家的企业怎么怎么风光,说着关于私人飞机游艇马场高奢等等方面的话题,可偏偏锦初是个异类。
开学第一天,锦初就有了一个绰号:“土包子”。
锦初在学校被孤立,但她依然很坚强地坚持在上课。
郁北骁忙公事,有时半夜回来洗完澡就钻进锦初的被子里,第二天锦初还没醒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
两人从最开始的生疏到熟悉,心态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特别是在每次缠绵的时候,郁北骁总是格外勇猛,精力格外旺盛。
……
本市“十佳杰出青年”的授奖仪式,郁北骁出席。
他是“十佳”之一,许多媒体就等着他出现,而他却在授奖之后悄然离场。
原本是打算直接离开,却被先前为他授奖的市领导留下了,在一个安静无人的会议室里,详谈“要事”。
见面就是一阵客套的寒暄,却也很快进入正题。
罗局长看起来心情不错:“北骁,你贵人事忙,我就不跟你啰嗦了。实话说了吧,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为了我那个多年交情的老朋友,我也只能厚着脸皮了。”
罗局长很客气,郁北骁很坦然,因为他有底气。
“罗叔请说。”到这份上,郁北骁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邓行长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女儿嘉瑜那孩子,从小我看着她长大,漂亮大方,善良温柔,听她爸爸说,她属意的人是你,我这就厚着脸皮请你出来坐坐。北骁啊,不会嫌罗叔多管闲事吧?”
郁北骁心中恍然大悟,原来竟是想撮合亲事。
郁北骁不动声色地说:“罗叔,谢谢您看得起我。我很早就认识嘉瑜,她是很好,就像这名茶,只可惜,我平时在家都是喝的很普通的茶,冻顶乌龙固然名贵,我却是有俗人一个,不懂欣赏。”
郁北骁的干脆果断,有些出乎人意料,罗局长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噎到一样,尴尬至极,想不到郁北骁竟然如此直接地拒绝了他的撮合。
“罗叔,谢谢您的茶,我还有事,失陪了。”郁北骁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腰身,不卑不亢地说着,然后,镇定自若地转身。
郁北骁刚走出门,就被身后一个女声叫住了。
“郁北骁,等等!”
是邓嘉瑜!
超模邓嘉瑜,明艳张扬的大美人一枚。
邓嘉瑜其实就藏在刚才会议室的屏风后边,听到了郁北骁和罗局长的谈话,她按捺不住,不服气不甘心。
郁北骁神色沉静地看着她。
“郁北骁,你难道不明白,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吗?这个圈子里,结婚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的,个人感情只是次要。你拒绝了我,就等于是拒绝了一座金矿。不顾家族利益,这是你会做的事吗?”
邓嘉瑜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怒意却快要喷出来了。
家族利益,商业联姻,这些,正是郁北骁最反感的。
郁北骁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锦初,锦初才不会说这些没营养的,影响人心情的话。
“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土包子?”邓嘉瑜快绷不住了,她说的土包子就是锦初。
郁北骁冷冷地瞥着邓嘉瑜,不屑地勾唇:“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喜欢。”
“你……”
邓嘉瑜脸色铁青,感觉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么丢脸。
但她只能无奈气愤地望着郁北骁离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不好驾驭,她知道,却又偏偏想尝试尝试。
……
这天,锦初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就奔去厕所了,将她吃的这一餐全都吐了出来。
不巧被班里两个女生看到,都是富家千金,也都是看锦初不顺眼的人。
见锦初有气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脸色苍白如纸,她们不但不关心,反而讥笑着说:“哟,瞧这吐得一塌糊涂,该不会是被人搞大的肚子吧?”
“难说,瞧她这穷酸样,能上我们学校,多半是因为被人包了,搞大肚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很好奇,哪个有钱的男人口味这么重,居然跟一个土包子,哈哈哈……”
听到渐渐远去的嘲笑声,锦初心里难过极了,脑子乱成一团,猛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姨妈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锦初浑身僵住,只觉得手脚发凉。
下午没课,锦初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
忐忑不安地等待中,锦初拿到了一张纸验孕单。
这个事实,好比晴天霹雳,将锦初这段时间以来的平静生活彻底打破!
怀孕,她居然怀孕两个月了!
算算时间,就是她被人打晕送去酒店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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