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燕对梵狄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跟随他几年了,她没见梵狄输过,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筹码也推了出去。
几位见证人以及裁判周震,他们的注意力竟都不是主要放在赌桌上,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赌桌上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呢?
似乎这比赌局本身更具有吸引力。
而锦初却感觉每一分钟都是那么难熬,真是的,急死人了,不是说一局吗,她满以为顶多几分钟就结束了,可现在看来,男人们互相就像是在打太极拳,慢悠悠的。
锦初都已经喝下了两杯饮料了,不知道太口渴还是紧张所致,偷偷瞄了一下四周,看到前边的大门距离自己不远,她想去洗手间,顺便透透气,看样子赌局还没那么快结束的。
锦初刚一走出这包厢的门就看到眼前挤满了人,一直到楼梯下边都是……全都是在等着赌局结果的富豪们。
他们现在也化身成八卦爱好者了。
同样的,他们关心的并非赌局本身,而是郁北骁和梵狄。
这两个男人身份特殊而尊贵,各有千秋,分庭抗礼,富豪们都想搞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以便于将来站队时别选错才好。
炎月集团是商界巨擘,跺跺脚就能在一个不小的范围内产生巨大的影响,而梵狄,游轮的主人,同时也是南洋赌王【梵顶天】先生的儿子。
梵家和郁家,两个强悍的家族继承人在此杠上,富豪们能不关注么?郁北骁和梵狄所代表的不只是个人,也是各自背后的势力。
亚撒也是重要人物,W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亚撒身为皇室成员,实力如何,在座的富豪们都不太了解,但至少他们得到一个讯息,郁北骁与亚撒是好朋友。
这一点又让他们对于炎月集团的实力有了一个更新更高的评估。
锦初低头缩脖子挤过了走道,硬着头皮接受人们火辣辣的目光。
“郁太太,里边怎么样了,能透露一下吗?”
“是啊,郁太太,给我们说说吧,谁赢的机会更大啊!”
“……”
人们七嘴八舌地来向锦初打听,锦初心慌意乱地冲大家摆摆手:“对不起,我不懂赌博,我看不出来到底谁赢的机会更大。你们再等等吧,估计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锦初直到进入转角的洗手间里,她才能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苦着脸。
锦初不知道的是,有人已经开了外盘,有的押郁北骁赢,有的押梵狄,两边都有支持者。
锦初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感觉心里塞着好多疑团想问郁北骁和梵狄,难道是家族恩怨吗?
刚才听人说梵狄是南洋赌王的儿子,那么又怎会是郁北骁的七舅公?太让人费解。
锦初走得很慢,失神中,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郁太太请留步!”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锦初愕然:“你叫我?有事吗?”
服务生礼貌地说:“我是专门负责打扫您房间的,在您上船之前,我进去房间换了床单,但是我……”说到这,服务生露出腼腆的表情,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腕。
“我手链上本来有两颗心型饰物,但是有一颗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想请您允许我进去您房间找一找可以吗?我们游轮上有规定,不得擅自进入客人的房间,我现在要进去找东西,必须要有您在场才可以的,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帮个忙?”
服务生显得十分焦急,满是期盼的眼神看着锦初,令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他手链上确实只有一颗心形饰物了,旁边的空位明显是掉了一颗的。
锦初犹豫了一下说:“晚点去找行吗,我现在要返回赌局去看看。”
服务生一听,两眼泛红:“游轮很快就要靠岸,而我十分钟之后就要换班,我不能迟到,如果让我们组长知道我是因为私人原因耽误了,我就会失去这份工作,恳请您现在就让去房间找找行吗?”
锦初的心软了……一个服务生而已,找份工作不容易。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谢谢,太感谢了!”服务生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锦初听郁北骁说了,游轮上到处都有监控器,再考虑到有这么多富豪在,游轮的安保措施怎么会差呢,在这里是相当安全的。
从二楼直到顶层锦初和郁北骁的房间,坐观光电梯很快就到了。
进了房间,服务生还在不断地道谢。
锦初走在他后边,故意没关门,站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指指屋子里:“去找吧。”
服务生也不啰嗦,果真迅速地在屋子里开始寻找他丢失的东西。
“找到了!”服务生欢呼一声,从床脚处站起来,手里拿着一颗小小的亮亮的东西。
这前后才不过进门两分钟而已。
“嗯,我们出去吧。”锦初转身,手扶在门上,看着服务生喜笑颜开地走过来。
服务生深深地看了锦初一眼,很是认真地说:“谢谢你。”
“没事,你找到东西就好……我……”锦初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晃!
异变突起,房门被关上,这服务生已将锦初的嘴巴牢牢捂住!
“唔唔!”锦初惊恐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想喊喊不出来,想挣扎,却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脖子。
“别叫!老实点!想活命就听我的,把房间里的钱全都拿出来,快点!”
服务生面色狰狞,哪里还有先前的亲切和蔼,彻底褪去了伪装,露出凶狠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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