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
第二日,顾家人还将昨晚救小姐的几个老伯,施仗刑。小姐不愿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丧命,替几他们受了仗刑。”
韩相宜缓缓闭上眼睛,眸色如冰,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看向面前的人:“是啊,下人都能对我施出援手。相反,顾家的人在做什么?顾景年,你在冷眼旁观,顾老太太你在发布施令想逼死救我命的人。”
人啊,不到难的时候,永远看不清身边的是人还是鬼。
顾景年眸色一黯,眉头紧蹙。
此时的他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很难受又刺痛, 他有很多话想挽留。
却说不出口。
停顿了许久,才开口:“相宜,是我对不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将军,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很虚伪吗?早干嘛去了?”宝福没好气回怼道。
将军今天早上若是出声阻止,夫人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
“顾景年,将我在贵府三年来给顾老太太用的药材费结一下。”韩相宜从怀里拿出一张清单,这上面记录了她给顾老太太三年来请医用药,还有一些药材。
还有一些挪嫁妆用在府里的开支。
全记录在上面的清单。
顾景年看着上面的清单,字迹娟秀,一笔笔都详细记录下来。
上面还有日期。
元号十年,二月一日,晚风堂顾老夫人用一根百年人参一百三十两。二月三日,请医问药,用年份五十年红参一根,一百二十两……
二月十日,给府里下人开支银子,五十两。
二月十一日,府里修缮花了五百两……
一直看到元号十三年,六月一日,他回府当天。
韩相宜推了管家一事那日。
看见清单结尾上,写下合计:三万八千九百八十两。
顾老太太站在景年旁边,眼睛瞥向清单上详细记录的银子。
气得她浑身在颤抖,指着韩相宜破口大骂:“韩相宜,你不如出去抢,三年,就花了三万八千九百八十两。我吃得是金子吗,那么多银子。”
“祖母,这三年里你吃的用的样样都是好东西,百年人参,红参,这些没断过。这清单哪里有问题了。”顾景年沉吟片刻道。
顾老太太被自己拎不清的孙子气的心脏突突的跳着。
沉着一张老脸,语气霸道蛮不讲理骂了一句:“总之,你想和离可以。
但是嫁妆必须留下来。”
顾老太太可不认韩相宜拿出来的清单。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卧病在床的三年里,天天好参,好药吊着。
每天好药,精心伺候才捡回一条命,活了过来。
她不想承她这个情。
韩相宜原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顾老太太的无耻,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无耻。
竟敢当众理直气壮的想扣下她的嫁妆。
无耻到毫无底线。
冷笑道:“顾老太太,我记得楚国律法至今为止还没有,夫家克扣媳妇嫁妆的律法。”
语气带着浓浓不屑,又冷淡。
“你什么意思?韩相宜。”顾老太太听出了话里话外带刺的含义,拉下整张脸骂道。
“意思是,一个在将军府当家主母大半辈子的人。
竟然会这么无耻的去算计孙媳妇嫁妆。”韩相宜双眸凝上一层寒霜看向老太太,冷声质问道。
顾老太太听见她的话,满脑子都是,无耻,算计字眼。
她气得胸口卡得上不来气,双手握住拐杖敲了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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