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当真!我今晚就去蹲伏,叔,就这么定下了!”
“行!这个就指给你了!”鹿之鸣爽快应下。
鹿时深也过来,拿着一对银镯就递到桑宁面前。
“阿宁姑娘,你……你收下吧。”
鹿之鸣又是大手一挥:“这两个都定下了,剩下的俩,我再看看给哪家。”
桑宁:“……”
妈的!真当她们是货物了!
黑牡丹急了,伸手指向李玉枝:“村长,我家要那个!”
“不行,我家也想要那个!”
“我也想要那个!”
一堆人争吵起来。
气的李玉枝胸膛剧烈起伏,但凡手里有个趁手的,她都要冲过去砸烂他们的嘴!
桑宁伸手拿过鹿时深手上的红布,不等他露出欣喜,连打开都没打开,就狠狠扔在他的脸上。
“知不知道,以前这么喊我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救人一命,就可以携恩索惠了?”
“躲在这山里,就可以不遵法纪,无法无天了?”
“大夫,你配做一个大夫吗?”
鹿时深被砸懵了,更因桑宁的话脸一下子惨白。
其他人也受到惊吓,吵闹骤然停止。
鹿时深,虽然年纪轻,脾性好,但在鹿家村,没人去得罪。
因为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
他的祖父,曾是皇家御医,是被牵连落到此处的。
全村都敬着他呢,包括村长。
可现在却被一个罪女给打了!
首先吼出来的是冯大力。
“你干什么!是他救了你!你知不知道全村所有姑娘都盼着嫁给时深!你这个囚犯竟然……”
“大力!把她给我拉到时深家,今晚就洞房!给脸不要脸!在鹿家村也敢撒野!”
鹿之鸣气狠了,又指挥另一个:“把全村的老少爷们都给我喊来!今天把这家子全分了!”
那人拔腿就去喊人。
屋内,一双阴戾的眼死死盯着外面,手里一把弹弓拉到极致,对准了冯大力的额头,而后又移向鹿之鸣。
来回切换,透漏着持弓人的迟疑不定。
更多是寻不到解决办法的急躁和暴怒。
冯大力刚要去抓桑宁,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险。
像被猛兽盯上一般。
常年与猎物打交道的他立马警惕。
“大力!”鹿时深扯住了冯大力。
目光发怔,整个人脱力一般。
“别,别这么粗暴。”
又对鹿之鸣说:“叔,这是我的事,让我自己处理。”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时深哪!你不能这么心软哪!要不是你看不上咱村里的姑娘,我是高低不让这女人祸害你的!
别管了!听叔的!这女人不教训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用不着你们管!”
鹿时深声音突然拔高,猛地踢了冯大力一脚:“滚开!”
“时深。”
鹿时深看向桑宁,竟是满脸歉意。
“对不起,阿宁……宁姑娘,我不知你们外面是怎么求婚的,可能做的不对,你身体不好,别动怒。
当时,你兄长的意思,是,是把你交给我……”
“不是我兄长。”桑宁稳了情绪。
淡声道:“他是我夫君,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我过的门。”
鹿时深错愕的睁圆了眼。
“夫君……”
“对,夫君。他一个伤痕累累,求天无望,喊地无门的人,你觉得不那么说,你会带我回村吗?你不会。
你想保护村里人,我理解。
每个人都有私心。
事情已经这样,他骗了你,我们可以给你别的报酬,其他的,别强求。 ”
鹿时深牵强的笑了笑。
“原来如此。”
原来是他,会错了意。
怪不得她的丈夫总是仇恨的看着他。
他弯腰捡起银镯,眉眼满是落寞。
“什么叫强求?!”鹿之鸣恶狠狠的。
“你们也就是看时深好欺负才骗他!既然你丈夫把你交了出来,就相当于把你送了,救了你的命,得这么大便宜不还,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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