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脑袋嗡嗡的,他立刻跪下,“陛下,定北侯此举定有缘故。当务之急是找到定北侯问明缘由。”
宋世子也说,“陛下,微臣请旨去找鹤鸣这个臭小子。臣保证把梁王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景兴帝反而安慰他。
“鹤争,不要紧。许是他俩闹着玩呢,让下面的人找吧。”
太阳要落山时,有人一身是伤地回来。
“怎么搞成这样?梁王和定北侯呢?”
“陛下,卑职无能,定北侯打伤了卑职等又逃了。”
裴珩心里一沉,这件事透着古怪啊。
巡防营的副将来报,“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
景兴帝此时心绪不宁。
“讲。”
“陛下,卑职听说有一种东西叫人皮面具戴上它就可以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
此物当年他们在皇陵亲眼所见。景兴帝皱着眉,“卿为何提及此事?”
“卑职想侯爷先去辽国又去西夏,这途中若是有个意外。卑职没有诅咒侯爷的意思,但今日的侯爷确实反常不像卑职以前认识的侯爷。”
这副将的意思是鹤鸣是别人用人皮面具假扮的。
景兴帝立刻说道,“鹤争,你亲自去找。”
“是。”
裴珩见状道,“请陛下恩准臣跟宋世子一起去,许能帮忙出出主意。”
“准。”
亥时,他们在南山旁边的山中树林找到了宋鹤鸣和八殿下。
宋鹤鸣也没办法,之前靠着侯爷的身份把他们唬住带着八殿下冲出了南山。后来巡防营的人反应过来一边对他紧追不舍,一边派人传信增援。
宋鹤鸣又不可能真对他们下死手,还带着八殿下这个累赘,只能钻到树林中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
巡防营那个副将一见宋鹤鸣就说,“贼子你已经暴露了,真正的侯爷是不是被你杀了?你为何要假扮侯爷掳走王爷?”
宋鹤鸣,“狗东西,你说什么?”
八殿下突然高喊,“他不是我二表哥,他是西夏的细作,我二表哥已经被他杀了。”
宋鹤鸣被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鹤鸣看着裴珩,此时的裴珩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那副将和巡防营的人同时拔刀跟宋鹤鸣动起手来。
裴珩皱眉,如果此人真是细作,为何不用梁王的性命威胁众人呢?
“聚是一团火。”
宋鹤鸣下意识接了句,“散是满天星。”
裴珩赶紧跑过去对副将说,“他是侯爷,你们别打了。”
副将听完后把刀放下,宋鹤鸣也收了剑。只是没想到那副将转身就朝裴珩捅了一刀。
“裴大人也是奸细。”
“阿珩。”
宋鹤鸣一剑杀了那副将,众人纷纷上前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宋世子道,“留活口。”
宋鹤鸣看着众人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众人听罢有些胆寒,想不到宋鹤鸣转头抹了脖子。
“鹤鸣。”
“表哥。”
宋世子和八殿下全围了过来。
宋鹤鸣瞪着他们,“我不是你表哥,也不是你弟弟,我是细作。”
“这两个月一会辽国一会西夏,真是不够你折腾的。”
这是宋鹤鸣第五次听到这句话。
他起身朝八殿下走去。
在八殿下说出那句,“那一会本王要跟二表哥比比看谁猎的多”时,宋鹤鸣一剑朝八殿下刺了过去。
大帐里的人惊慌失措。
“鹤鸣,你在干什么?”
“鹤鸣。”
宋鹤鸣平静地说,“我试试这样好不好使。”然后用刚才那把剑抹了自己脖子。
他跟表弟死了,其他人都能活下来吗?
“这两个月一会辽国一会西夏,真是不够你折腾的。”
很好第六次,这次爱咋咋地吧。
“侯爷也是赤子之心,不如就罚他一会多猎些奇珍献给陛下。”
宋鹤鸣瞧见大帐的角落摆了几坛子酒,他捞起一坛,揭开来喝,“咕咚咕咚”坛子见了底,二斤白酒下了肚。
景兴帝揉了揉眉心,“这又是闹哪出?”
宋鹤鸣回到自己座位上呼呼大睡。
裴珩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鹤鸣找补了。
秋猎的号角声响起。
景兴帝问八殿下,“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说要去狩猎吗,怎么不去了?”
“跟他们争魁首有失身份,臣弟还是在这陪皇兄吧。”
这时外面人进来说,“陛下,空中有一奇物。”
景兴帝出了帐子,只见天上有一个巨大的孔明灯。孔明灯上还挂着一道条幅,上面写着“皇上万岁”。
孔明灯越来越近,众人才发现这灯下有一个巨大的筐。
有人惊呼,“陛下快看,这筐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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