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慧丹咬着后槽牙道。
“你家有钱了,也看不上穷亲戚了,只管自己享福,也不想着帮衬一把亲戚。”
“二姑,你说哪的话,我家都是教书的,就普普通通过过日子。”
“陈启有钱,是他有钱,怎么会是我家有钱呢。”
“你们结婚了,不就是一家人了。”韩慧丹道。
韩琳琳嘴角上扬,“那等结婚了再说。”
“琳琳...”陈启打开车窗。
这时,微信电话响起,陈启看了下是陈一天。
“启子,公司群里的消息看了吗?”
“还没看呢,怎么了?”
“公司出事了,你来一趟公司吧。”
陈一天语气听着挺急的,陈启也不在电话里多问,直接去公司看看。
“琳琳,我公司临时有事,现在要回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哥哥你去吧。”
“那我走了。”
回公司的路上,陈启就在想会是什么事呢。
他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公司出过的大事故也就有一次店铺收到了大量差评。
不过受到差评也是应该的,因为那次的货,质量有问题。
客人拿到手基本穿个三五天就会开线。
那段时间,陈启退货都退麻了。
公司因此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要还是这种事的话,那还好说。”
不就是退款,产生经济损失嘛,陈启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只要不是有人死在公司,那都好办。
11点,陈启回到了公司。
经理们都被叫了到会议室,陈一天见陈启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陈董。”
“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跑公司来了?”
“公司出事了,我能不来嘛。”
陈一天本来是在家躺着的,但财务崔经理还有设计部的陆经理都打电话给他。
公司8个部门的经理全部到齐。
运营、客服、设计、采购、行政、人事、财务、仓储。
其中采购部还来了一个高主管。
“甜甜,陆经理他们去会议室干嘛?”周宁宁问道。
“连陈经理和陈董都回来了。”
苏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哎。”
“你和陈董关系不是很好嘛。”
这次苏甜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会议室里,采购刘经理表情最是凝重,而高主管在空调房里都流虚汗。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个这么表情,有人死了?”陈启道。
“没有没有。”刘经理连忙摆手。
“一天,你说。”
“还是让刘经理说吧。”
“陈总,前几天的那批订单出问题了。”
采购经理老刘,也是公司的元老了,他管理的采购部,之前出过一次质量问题。
虽然责任部全在采购部,但验收环节,还是没做到位。
“你说300万那单吗?”
“质量有问题?不对啊,才几天,应该还没批量生成吧。”陈启道。
“是我们下订单的工厂跑路了。”
“又跑路?”陈启道。
月中的时候,财务崔经理就找他签过一个40万的烂账。
是之前在隔壁紫阳市下的一批货,给了定金,结果那工厂跑路了。
陈启上任后,还强调,以后采购部一定要到工厂做仔细的实地考察。
免得被一些小作坊坑了。
不过还好,不是死了人,就是损失点钱。
“等下,我不是说单子下给利民纺织吗?利民那个柳经理跑路了?”
上周日,陈启陪韩琳琳买仰望,在停车场碰到了利民纺织的柳国庆。
因为两个公司之前合作过,现在换了新老板,柳国庆就想从陈启这拿点单子来做做。
陈启对利民纺织和柳国庆这人印象还可以,于是和采购部的说,有单子可以下到他家。
这种小事,陈启也就提了一嘴,后面具体细节,他是没管了。
最近刚好有一批女装连衣裙要下单,刘经理就让高主管去谈。
高主管说道,“陈董,都怪我,我们没有给利民纺织下单。”
“西郊有个厂子主动过来报价,还便宜30万,我去实地考察了。”
“厂家的工厂环境、设备、产能都没问题,前天下午还寄了样品过来。”
“我看质量也没问题,就签了合同,打了30%的定金,81万。”
“今天我再去,厂子已经搬空了,厂长还在,但他就是个老赖。”
刘主管越说越不敢说了,陈一天推了推墨镜把他不敢说的说完。
“现在定金交了,厂子没了,我们这批货做的是预售,交不上货还要给消费者赔偿5%的费用。”
“陈董,这次公司至少损失上百万。”陈一天道。
陈一天其实心里并没有觉得这损失对陈启会有多大影响。
他被人打成熊猫眼,陈启给营养费就给了100万。
“就这事啊。”陈启道。
“嗯?”
经理们看着陈启,他这反应,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上百万的损失还不够多吗?
尤其是财务崔经理,他之前就直言纳谏的和陈启说过,现在公司增加了人员和福利。
公司账面上的营收已经不太好看了,支出越来越大,利润越来越少。
他还嫌周雷山一个仓库主管月薪开2万太高,这么乱开工资,公司迟早要黄。
“他是摆烂吧,这么严重的事,他还轻描淡写的。”崔经理暗道。
陈启问道,“高主管,那个厂子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查了,厂子的设备都转移了,搬到了新厂房,工人也都过去了。”
“新厂房的营业执照是月中新注册的,法人代表是个叫刘波的年轻人。”
“老厂那边,资产全部转移到了刘波的名下。”
陈启道,“老厂法人代表没变,营业执照还没注销吧。”
“没有。”
陈启点了点头,“各位应该听出来了吧,俗套的手法,这是被人下套了。”
开过小厂或者和小厂打过交道的朋友应该都清楚这个套路。
先骗客户下单,接着私下转移资产,找人注册一个新厂。
设备、员工原封不动的搬过去,老厂就申请破产。
而且厂长名下已经没有资产,法院想执行他都没办法。
经理们也看出来公司是被人坑了。
“是谁要整我们?”
陈启最近得罪的人有点多,谁都有可能报复。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老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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