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温言软语,却字字珠玑:“容瑄此举,看似残暴,实则漏洞百出。他以为用百姓的性命要挟你,就能让你妥协,却忘了,民心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囚犯,他只说是十恶不赦之徒,却从未公布他们的罪行,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容珩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谣儿,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姜茯谣嫣然一笑,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既然他不明说那些囚犯的罪行,那我们就帮他说。让百姓们知道,那些人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死不足惜!”
容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赞赏地点了点头。
“好主意!谣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他起身,在大厅中来回踱步,思忖着该如何实施这个计划。
姜茯谣也不闲着,她立即召集了城中女学的小姐们,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些小姐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有机会参与到这样的大事中,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各位小姐,”姜茯谣语气郑重。
“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各位务必保密,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小姐们纷纷郑重点头。
姜茯谣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分发给她们,上面详细记录了那些囚犯的罪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其中有拐卖妇女儿童的,有杀人越货的,有强抢民财的,更有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
“这些资料,都是我费尽心思收集到的。”姜茯谣沉声道。
“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罪行散播出去,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让那些人死得瞑目!”
接下来的几天,云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开始流传着关于那些囚犯的骇人传闻。
起初,百姓们还半信半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被披露出来,他们开始相信,那些人确实罪该万死。
“听说了吗?那个叫张三的,竟然活活打死了自己的老母亲,真是丧尽天良!”
“还有那个李四,拐卖了十几名幼童,简直是人神共愤!”
“更可恶的是那个王五,奸淫了数名良家妇女,真是禽兽不如!”
……
百姓们议论纷纷,群情激愤,对那些囚犯的憎恨达到了顶峰。他们不再同情那些囚犯,反而觉得容瑄杀得好,杀得对!
“摄政王为什么还不动手?”有人疑惑地问道。
“是啊,既然这些人都是该死的,为什么摄政王还要犹豫?”
“难道摄政王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被三皇子要挟了吗?”
……
流言再次转向,但这一次,矛头不再指向容珩,而是指向了那些死囚。
百姓们开始质疑容珩迟迟不动手的原因,甚至有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府书房内,容珩看着手中的最新情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谣儿,你的计策果然奏效了!”
姜茯谣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民心可用,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了。”
容珩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校场上高高堆起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容瑄,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逼我就范?你太小看我了!”
他转过身,看向姜茯谣,眼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谣儿,我要让容瑄知道,他玩弄的,是万民之心,他付出的代价,将是他无法承受的!”
姜茯谣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她知道,容珩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因为他不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更是心系百姓的仁君。
容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眼见着民意倒戈,他派出府中精明的下属,乔装打扮混入人群,试图扭转乾坤。
这些人散布谣言,说姜茯谣收买了那些女学小姐,编造故事污蔑死囚,意图陷害三皇子。
更有甚者,编排容珩和姜茯谣狼狈为奸,意图谋朝篡位。
“你们听说了吗?那姜茯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想借此机会除掉三皇子,好让摄政王上位!”
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躲在茶楼角落,故作神秘地对周围人说道。
“可不是嘛,那些女学小姐,哪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们懂什么?还不是被姜茯谣给骗了!”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鄙夷的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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