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都有黄金有价玉无价的说法,这样一枚玉佩,还不知道值多少钱哩!
她连连摆手,“怡姐儿,我有事去找你就行了,这信物我可不能收。我是个毛毛躁躁的,万一丢了,那可心疼死了。”
苏怡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个死物,哪儿比得上咱们两人情谊?你且收下,好生保存就是,推辞的话,倒也不必多说。”
苏九月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将东西收下,然后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给了她。
“怡姐儿,我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且我这辈子怕是都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这个荷包是我自己绣的,里头有我幼时去香山寺求的平安福,我把它赠与你,希望你接下来都能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苏怡没有推辞,也没有嫌弃,大方地收下了她递过来的信物。
“你可真手巧,我就不会做这些女红,我娘亲教了我许多次了,我都学不好,也没耐心学。”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她们学这些不过是个消遣,而苏九月学这些却是生计所迫。
“你原也不需要学这些,有人做好就成。”
……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怡姐儿!”
他身着铠甲,头盔上也坠着红缨,腰间挂着一柄大刀,胡子拉茬的,但眼底的担心却仿佛春日池塘里的水,满满的就要溢出来了。
苏怡闻言立刻抬头看去,正是她父亲来了。
她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似鸟投林一般扑进了父亲的怀中,一整日的担惊受怕通通涌上心头,仿佛再也受不了这种委屈似的呜咽了起来。
“爹爹,你可算来了,女儿都要怕死了。”
魁梧的男人轻轻拍了拍她,像是怕吓到她似的,连说话都温柔了许多,“是爹爹的错,爹爹来晚了,他们没欺负你吧?爹爹一定替你报仇,将他们碎……将他们痛扁一顿!”
到了最后就连离他较远的苏九月都听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齿,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
她的爹爹,从来不会这样维护她的。
苏怡哭够了,才想起一旁还有一个小姐妹在看着,不好意思地用帕子在眼角压了压,“九月,让你见笑了。”
苏九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怡向自己的父亲介绍了苏九月,也讲述了她们逃脱的经过。
苏庄听完,对苏九月一抱拳,“多谢苏小姐救我女儿!”
苏九月哪儿敢受他的礼,连忙侧过身子,摆了摆手,“您不必客气,怡姐儿也帮了我的,若不是她我们可能也不会这么顺利出逃。”
话虽如此,可苏庄还是给她准备了大量的礼物。
听说苏九月是进城买药的,还送了她许多名贵药材,里头还有一株百年老山参。
父女两人热情的邀请苏九月去她家做客几日,却被苏九月婉拒了。
“家中婆母和夫君定然很担心我,我手上有怡姐儿的信物,若是今后再来雍州城,必去府上拜访。”
天一亮,城门还没开,苏九月就在苏庄的特权下,带着她的一车礼物出了城。
春梅和刘大林也在外头煎熬了一夜,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刘大林叼着已经没了烟灰的烟袋锅子,吐出思索了一夜的话,“今儿无论如何,我都得进城看看,若是我被抓了壮丁,你就先回去把药给你奶奶,然后请黄老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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