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特意来寻我的?”宋怀谦言语淡淡,但眼中却溢出了笑。
俞清月莞尔,算是默认了。
一旁的春三娘看到此景,眼角便爬满了笑,道:“俞小姐,请这边坐吧。”
俞清月见春三娘生得三分美艳,却做妇人打扮,便问:“这位是?”
宋怀谦道:“这位是醉春居的老板,春三娘。”
春三娘心直口快,笑说:“俞小姐唤我三娘即可。”
俞清月忽然想到一事,问:“那一晚,莫不是三娘给将军送的消息?”
她指的便是自己被梁贤君围堵的那一晚,宋怀谦曾说过,醉春居里有他的人。
宋怀谦点头,道:“不错。”
俞清月闻言,连忙走上前来,对着春三娘行了一礼,“多谢三娘相救。”
春三娘哪里想到俞清月会将此事记到现在,连忙将她扶起,道:“我守着醉春居,原也是为宋将军办事,看到姑娘遇困,自然要禀告将军。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如何当得起姑娘一声谢?”
“三娘谦虚了,若无你的机敏,我只怕无法顺利脱身,请受我一拜。”
春三娘见俞清月言辞恳切,只得受了,道:“俞小姐折煞我了,您要谢,便谢宋将军吧,他收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去追您了!”
俞清月眼光轻瞥一眼宋怀谦,笑说:“谢过了。”
宋怀谦对她这俏皮的神情颇为满意,道:“快坐下吧。”
俞清月依言落座。
宋怀谦为她斟茶,问:“今日寻我,所为何事?”
俞清月说:“我今日寻宋将军,不为别的,是为了我弟弟。辉儿,还不向宋将军行礼?”
俞辉方才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宋怀谦,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只觉得对方身姿挺拔,武袍倜傥,就连一旁的摆着的剑,都闪着耀眼的光。
此刻,被俞清月这么一点,他才回过神来,慌忙行礼,“俞辉见过宋将军。”
“不必多礼。”宋怀谦不冷不热地回应道。
她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一想到这里,宋怀谦的心情就有些打折,但他面上不显,只道:“令弟可是遇到了难处?”
俞清月一笑,道:“也算不得什么难处,吾弟有投军之愿,但眼下对行伍之事全然不识,不知宋将军可否带他去开开眼界?”
宋怀谦瞥了俞辉一眼,问:“为何想投军?”
俞辉低声答道:“为国效力。”
宋怀谦道:“既是为国效力,便该朗声回答,这般畏缩在你长姐身后,哪有一点男子气概?”
十三岁的少年最受不得激,俞辉听了这话,立即大声答道:“是,将军!”
宋怀谦点了下头,他思量了一会儿,对俞辉道:“古语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以为从军能带来地位、荣光,殊不知这背后还有无数的生离死别。你若想看,我便带你去看看。”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驶离了醉春居,流入闹市。
马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逐渐远去,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城郊。
道路变得狭窄而崎岖,两旁的景色从林立的楼阁变成了荒芜的田野。风轻轻地吹过,带起一片沙沙的声响,京城的热闹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俞清月挑起车帘,问:“宋将军,还有多久到?”
“很快了。”
宋怀谦骑在马上,手持缰绳,身姿挺拔,日光将他的皮肤照出健康的麦色,更显英武不凡。
俞辉原本与俞清月同乘一车,但见宋怀谦骑马,少年心性顿起,也有样学样,如今跟在宋怀谦后面,好似一条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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