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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劫狱?


第五百七十二章 劫狱?

只是和陆婉芸想的不同,永安侯并未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去寻郑启岳麾下那些士兵的麻烦,而是在永安侯府之中好端端的坐着。

他和燕廣把酒言欢,举杯邀月,端的是一派自在悠然。

得到消息的陆婉芸略微错愕,但因有燕廣在侧,便也没太过担心。

不过丁漾还是与白金宇一道悄然的盯着郑启岳的小儿子,郑官。才得到要盯着郑官这消息的时候,两人眼中也满是讶然。

一个没有官职的人罢了,如何需要陆婉芸如此费心?

“右相平静入狱,似乎笃定我们不会将他如何。”陆婉芸瞧着桌案,瞥了眼手侧堆积的奏折,不免轻叹。

虽说这段时日她和云墨骁闹得沸沸扬扬,但承德却雷打不动的将奏折往她这处送。

当然,这是遮掩着进行的。

在如今的百官眼中,燕国的所有都是承德负责。

皇后失势,皇帝病重,差的只是一道立太子的旨意,便能等着皇帝驾崩后,承德顺理成章的继位。

“此番,他唯有死路。”淡淡的男声自珠帘之后响起,带着懒散和餍足,“他入狱的那一刻开始,永安侯就不会容许他活着出去。”

陆婉芸扬眉,“永安侯还有这本事?此前种种,他可不像是斗得过右相的人。”

这话不假,若非此番有燕廣从中周旋和动手,永安侯只会继续被郑启岳当枪使,只等着废物利用完后一脚踹开,独享高位。

好在永安侯虽不及郑启岳聪明,但也绝非任人宰割之辈。在燕廣的刻意引导和设计之下,到底看透了郑启岳的打算。

“别忘了,三皇兄如今还在永安侯府与他畅谈。”男人轻笑,撩开珠帘缓步走出。他身前的衣物微敞,可见诱人线条,“皇兄的心……贯来都是黑的。”

陆婉芸微怔,旋即笑开。

这话她倒是认同的很。

而男人却不再与她说郑启岳等人的事情,转而拉过陆婉芸的手腕,微微弯腰,唇瓣贴近她的耳垂。

“皇后娘娘,良辰美景正当时,何必惦记着旁人的事情?”

“春宵苦短啊。”

幽幽烛火晃动之中,陆婉芸被这男妖精的低笑声迷的晃了神。等她思绪清明过来之时,人已经躺在柔 软又凌乱的床榻上。

炽 热的呼吸由上及下,让她再度沉 沦不清。

……

彼时的右相在牢狱之中安然坐着,他的所在之处算不上干净,倒不是陆婉芸等人刻意为之,而是因为牢狱本就比不得府邸之中。

对于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而言,入牢狱大多是一场折磨,少不得挣扎和失态。可这些,在右相身上没有见到半点。

他的泰然处之,竟然狱卒们也泛起了嘀咕。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场动乱,惊得狱卒纷纷起身,都不见郑启岳有分毫动作。

“何人?”转角处的脚步声让他倏尔睁眼,那是刻意压低的动静,显然不是狱卒折返。

而听得郑启岳开口,来人也加快脚步,隔着栏杆对他单膝跪下,拱手抱拳:“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此话让郑启岳眸中闪过精光,更惊疑不定。他记得清楚,自己早有叮嘱,若非自己亲自下令,手下之人绝不可妄动!

可这人的声音也分明是自己麾下之人,如何会网址行动?至于会不会背叛自己,郑启岳自然不信。

他以毒药控制心腹,又对他们有过百般折磨,他们便是死,也绝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为何来此。”故此,郑启岳沉了声音,面色凝重。

来人眼中满是惊讶,迟疑不定道:“主子不是传令,于今夜劫狱,带您出去?此后一举微动皇宫,拿到诏书,便——”

“荒唐!”郑启岳气得起身,他快步走到栏杆跟前,若非被这阻拦,定会一脚踹在这人身上。可此时他也只能死死握着栏杆,双目欲眦,“本相何时说过!”

“怎会?”这人也浮现慌乱,更越发着急,“不是主子亲笔信?”

“亲笔信?”郑启岳面色越发难看,“你从何处得来?”

此时此刻,他也意识到定然有人从中作梗。脑中也闪过陆婉芸、承德、燕廣、永安侯乃至于‘病入膏肓’的云墨骁的面容。

可无一例外,都被他排除。

心中的思虑还在继续,来人的声音却已想了起来。

只听得他道:“是……小公子。”

声音到了后面越发没有底气,也让郑启岳睁大了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愕然。

小公子?

他的小儿子,郑官?

怎么会!

此前种种从郑启岳脑中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郑官时不时的‘糊涂’上。他往日只将郑官当做最有能耐的孩子,从不曾薄待,更有意提点,时时带在身边。

可——

郑启岳的面色一沉再沉,最后只从喉管中发出类似于嘶吼无力的低哑,“真是本相的好儿子,真是好的很啊!”

来人不敢吭声,事到如今,他也知晓自己是被小公子给诓骗了去。可他也想不明白,郑官分明极为得郑启岳宠爱,缘何如此行事?

郑启岳也想不明白,毕竟他是真的将郑官当做自己的继承人在培养。但即便如此,郑官也背刺了他。

所以这时候,郑启岳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那打杀声由远及近,郑启岳跟前的人才连忙道:“主子,事已至此,已无换回之地,还是先离开此处,再做谋划吧!”

郑启岳却只松开了捏着栏杆的手,缓缓后退,负手而立。他垂眸看着依旧跪在那处的黑衣人,缓声道:“你走吧,莫要被人追上,本相不会有事。”

只要他不踏出这牢房一步,‘越狱’和‘劫狱’的罪名就牵扯不到他的头上。

这是一个很拙劣的计谋,所以此前郑启岳才只有愤怒,而没有惊慌。破局之道一直都在眼前摆着,那便是静观其变,不做任何打算,不做任何事情。

好歹是历经两个帝王的右相,只要他无所为,又如何能被轻易杀了去?

而这个时候,右相也恍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云墨骁,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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