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草。”那壮汉吃痛,怒骂一声,挣脱出来后,一记手肘猛地撞在马小兰嘴巴上。
马小兰顿时满嘴鲜血,本来就快掉光的牙齿又被撞掉了两颗,嘴巴也被手肘撞的血肉模糊,痛的她差点晕过去。
但求生欲让她不想这么坐以待毙,没有牙齿咬,就用口水攻击。
对着旁边壮汉一顿吐口水,口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喷的壮汉满脸都是,可把壮汉恶心坏了,臭气熏天,差点都吐了。
“这老东西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马勒戈壁的,这回去得让老板加钱啊。”
壮汉也是气急败坏,抬手就对着马小兰一阵猛抽。
十几个巴掌抽下去,马小兰顿时被打的晕头转向,眼神呆滞。
“老东西,我们就是干活的,你们自己来找死怪得了谁?”
那壮汉一边抽还一边怒骂。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个老东西跟吕悠素说了什么,但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想靠掌握的秘密来这换钱。
对于大佬而言,他们这种老东西不就是两只蝼蚁。
人家岂能留他活口?
“卧槽,这老东西尿了,马勒戈壁的,尿我一裤子。”
另一壮汉突然怒骂一声。
萧忠正竟是被吓尿了。
人在极度恐惧之中,真的会导致大小便失禁。
萧忠正现在就陷入了极度恐惧和懊悔之中。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这种消息,自己烂在肚子里就好,说出来换钱,那就是招来杀身之祸啊。
而且还是吕悠素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人家想要让这个秘密成为独家的,那就只能把他们杀了。
这可不就是自己找死么?
萧忠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此刻他脑袋里已然被恐惧占据,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无法分辨。
下了车后,两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双腿已经站不稳了,两个壮汉只能拖着他们往前走。
萧忠正稍微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工地。
晚上这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而此时,已经有两个人去发动了混凝土搅拌机。
“轰隆轰隆。”
石渣子和沙子以及水泥在搅拌机里搅拌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倒出一斗混凝土。
这几个汉子渲染也是做这事的老手了。
“小伙子,杀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放过我们吧。”萧忠正惊恐道。
一壮汉却是咧嘴一笑:“杀人的确是犯法的,但是谁知道呢?你们也不用替我们操心,我们是专业的。待会儿拿个桶把你们装起来,再灌满混泥土,等凝固后就往江里一扔,沉入江底,保证一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尸体。”
看对方把如此残忍的事情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萧忠正和马小兰更是惊恐万分。
突然,马小兰双目一瞪,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就连壮汉都控制不住,只能扔下她,任由她倒在地上抽搐。
不一会儿,马小兰身体便猛地僵直,不再蹦哒了。
“草,竟然被活活吓死了。”
一群壮汉也是瞠目结舌,他们都还是第一次看到人被吓死的情况。
当人受到强烈的惊吓时,体内的肾上腺素会大量释放,过量的肾上腺素会导致心脏负担加重,心绞痛、冠心病、心力衰竭或心律失常的人,在受到惊吓时就更容易发生心脏停搏、心源性休克或心脏破裂等心源性猝死的情况。
见到这种情况,萧忠正也绝望了。
他呆呆的望着被吓死的老伴,泪水如泉涌。
突然间,觉得这一生真是悲哀至极。
明明可以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儿孙满堂,享天人之乐。
可为了钱,却做了太多的恶事。
最终,害死了老二一家,只留下个独苗,又害的老大家破人亡,儿子儿媳沦为废人,建仁生死不明。
作恶了一辈子,到头来一分钱带不走,自己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就是报应啊。
帮吕悠素害死了老二一家,结果自己也要被吕悠素亲手解决。
正应了那句话: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可现在醒悟,已经太晚了。
一切都已经成了定数。
最后,萧忠正亲眼看着对方把老伴的尸体丢进了一个大桶之中,两个壮汉不断把混凝土灌注进去。
很快,一个大桶就被灌满了。
紧接着,萧忠正也被绑住手脚丢进了大桶之中。
尽管已经意识到善恶终有报,但死到临头,萧忠正内心亦是充满了恐惧。
因为他这种极度贪婪,极度自私的人,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该死的。
然而,纵然有万般不甘,他也无力改变现实。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混凝土不断灌入。
先是下半身本淹没,然后胸口,脖子。
这个时候,因为混凝土的挤压,他已然感觉到呼吸困难。
直到混凝土没过了脑袋,他只能在一片漆黑之中,痛苦的等待死亡降临。
.......
另一边,萧伍已经在赌场,让穆文博安排了人守在景泰小区楼下。
陈瑶那边也过来汇报,说已经带人教训了陈茜二叔一家,保证他们不敢再去骚扰陈茜。
至于解决萧忠正和马小兰的事,萧伍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打算让姚子旭找个可靠点的刀手,去乡下动手。
因为天气寒冷,老人基本上都会烧煤炭取暖。
可以给他们弄成一氧化碳中毒。
说实话,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萧忠正和马小兰可以残害自己的儿子,可谓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但他终究还年轻,还有人性和良知。
但为了陈茜的安危,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也为了能为父母报仇雪恨。
他必须去走这一步。
对自己爷爷奶奶下手,这有悖于传统的教育观念,对心理上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和煎熬。
也许跨过这一关,他会彻底蜕变成冷血无情之人。
要在这个世道生存,要走的更高,他需要这么一种蜕变。
可蜕变的过程,总归是充满痛苦和煎熬的。
萧伍坐在休息区,找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白酒。
他很少喝酒,酒量也很感人。
但今夜,他就是想喝酒,而且想喝醉。
要不然内心太痛苦了。
一杯一杯白酒往肚子里灌。
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过踏实日子。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泯灭人性。
可为什么都要这么逼我!
半瓶白酒下肚,萧伍却仍旧没有醉的感觉,反而更加痛苦了。
想到以往的一幕幕,泪水便控制不住的涌出。
他拿出手机,给冯静打了个电话。
此时此刻,只有这个女孩,是他内心最后一片纯净之地。
电话接通,冯静那边有些吵杂。
萧伍道:“静静,我想你了。”
似乎听出了萧伍语气的不对劲,冯静那边瞬间安静下来。
冯静急切问道:“老公,你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老街赌场。”萧伍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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