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颜凉榆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颜凉榆上前几步。
景宪之：“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颜凉榆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颜凉榆：“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景宪之少不得动手动脚。
颜凉榆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颜凉榆，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颜凉榆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颜凉榆：“……”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景宪之，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景宪之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颜凉榆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景宪之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颜凉榆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颜凉榆似下了狠劲儿。
景宪之：“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景宪之笑道。
颜凉榆：“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景宪之道。
颜凉榆打了个寒颤。
景宪之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颜凉榆：“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景宪之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
他实在受不了了，让副官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在道路旁边，一整排的梧桐树遮住了月光，三两盏路灯在树后，整条路光线暗淡。
颜凉榆心慌，却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景宪之将她放在旁边座位上，解开了自己皮带。
颜凉榆头皮发麻，想要躲，被他按住。
他却没脱她衣裳，只是吻着她。
吻着吻着，他将她牢牢抱住，一只手往她衣衫里探，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
“不，我不要！”颜凉榆拼了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力气远远不及景宪之。
待景宪之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松开颜凉榆的时候，她的唇被他吻得发麻，手指也痛。
景宪之摸索着系好了腰带。
颜凉榆依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眼神恍惚，心里荒芜得厉害。
景宪之穿戴好了，凑过来又搂抱她：“榆儿，方才辛苦你了。”
颜凉榆不理他。
她将头偏过去，心里很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
“可惜这样不太过瘾。”景宪之又道，“我等不到过完盛夏。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晚上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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