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怎么办?!
o(≧口≦)o
让姜北屿帮她拿吗?
她低头看了眼。
啊不不不不。
浴缸里一览无遗,让他蒙着眼睛给他送进来是万万不可能的,谁知道他给她送了寝衣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她打算接下来自己去拿。
洗完澡,秦晚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出了浴室。
嘿嘿嘿。
(„ಡωಡ„)
正当她正要穿过客厅,即将抵达房间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洗完了?”
“嗯……”
姜北屿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着。她暗自祈祷着:“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谁知道,下一秒,他却徐徐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朕去洗了。”
“嗯。”
她边说着,边继续悄咪咪的移动着。
本来都快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手都要够到门把手了,可这时候,他还是转过了身来。
看见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畏畏缩缩的像个小鹌鹑一样的秦晚,他有点好笑。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故意朝她走了过来。
“爱妃。”
“朕的寝衣在哪里?”
“在房里,我一会儿给你去拿。”
“哦?”
姜北屿端详着眼前的人儿,淡淡的茉莉花香从她身上沁出,因为沐浴过,刚泡完热水澡,脸颊透着浅粉,白里透红,就像一颗带着露水的桃子一样。
而她额角鸦青色的刘海被水打湿了,还在淌着一滴滴细小的水珠,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用“出水芙蓉”,来形容刚出浴之后的美人了。
他一只手在她不知觉的时候撑在了门上:“可是……
朕在宫里的时候,是有人伺候朕洗浴的,朕住了你朋友的客栈,不可能让小二过来,伺候朕洗浴吧,你说对吗?”
秦晚彻底慌了,脱口而出:“臣妾让暗无殇进来!”
听到这句话,姜北屿就忍不住想打她,他将手指扣起,就要在她脑袋上敲一个爆栗的时候又忍住了。
“好啊,他要是有这个狗胆过来,你就让他过来。”
秦晚真的不想以这个造型一直站在狗皇帝的面前,此事,她的脚趾已不断在抠着地。
“那臣妾……”
她硬着头皮,
“臣妾待会儿过来。”
姜北屿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好。”
“那朕,待会儿等着爱妃过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
总算是走了,秦晚偷偷松了口气,拧开门,正要进去,可这是,门把手将她身上的浴巾一挂。
“哗啦。”
身上一凉,那条本来就裹得不是很严实的浴巾翩然落地。
这时,姜北屿刚好转头:
“这浴室的门,怎么开的来着?”
转头就看见令他血脉喷张的那一幕。
修长笔直的白皙长腿,纤细的柳腰,以及,玉兔般的雪软……
秦晚怯怯的站着,觉得这一瞬间空气都凝滞了。
这一瞬,她甚至都想把门拆了。
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面不改色,重新拾起浴巾围起,走了过来。
狗皇帝面无表情。
这间套房的房门设计的也是现代的样式,和古人不同,她伸手往下一拧,打开了。
重新回到房里,她趴在松软的床上,将小脸埋在被子里,紧紧攥着被角。
丢死人了,居然被狗皇帝看光光了!
啊啊啊啊~
不过啊,转念一下,被看光光的是冷清清,和她秦晚有什么关系?
╭(╯^╰)╮
再说了,狗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拿起狗皇帝的寝衣,送了过去。
殊不知,此刻,姜北屿坐在浴缸里,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却总是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他一遍一遍的,试图平复呼吸,可他的二弟却平复不下去。
这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进。”
他说了一句,然后下意识的将浴巾往腰间一围。
秦晚已经换好寝衣了,看到这个动作暗自好笑。
她将他的寝衣放在边上,说:“臣妾,来伺候皇上沐浴了。”
生怕被发现秘密被取笑的他说了句:“不用了,你走吧。”
秦晚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的机会,狗皇帝居然要放弃?
她不由得端详起他来。
狗皇帝一动不动的在浴缸里坐着,浴巾裹在腰间,在她的端详下,渐渐变得窘迫。
他不由得板起了脸:“朕让你退下,不用伺候了,哪个字听不明白?”
“哦。”
秦晚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就走。
姜北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起身去追,然而看了眼底下,又只能无奈坐了回去。
她回到了套房里的另一间卧室,锁上了门。
后来,他沐浴完之后过来轻轻敲了敲,她没理他。
一夜无话。
第二日是休沐,不用上朝,文武百官也不用上朝。
客栈里提供自助的早餐,至少五十种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精致的特色点心摆在一起,有生煎,有小笼,有八宝粥,豆腐脑,烧麦,花卷,油条,炸肉饼,桂花糕,炒年糕,绿豆糕等等,想吃什么自取。
秦晚还在用餐的区域搭了个戏台,原来昨晚,京城戏楼里的名角也是住在这间客栈里,一边听戏,一边和同僚们吃早餐,大家都觉得很新鲜。
底下乌泱泱一帮朝臣,姜北屿下去跟他们吃早餐不方便,也不合适,于是冷冽邀请姜北屿去他的房里,和他一起。
他点了云吞面和小笼,还有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
贵宾套房的餐桌也很大,供四人用餐绰绰有余,冷冽和他面对面坐着,秦晚坐在马舒舒对面。
“昨晚,皇上睡得好吗?”马舒舒俏皮的问。
她本就是个社牛,加上之前视频的时候也跟姜北屿聊了几句,觉得熟了,并没有面对君王的那种畏惧。
姜北屿回答:“好。住着马掌柜一百八十两一晚的房间,自然是睡得好的。”
接着看向冷冽,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冷将军昨晚睡得好吗?”
冷冽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耳尖微红,害怕他误会,说:
“这里的床臣一个人睡的确宽敞,昨晚臣一觉睡到大天亮。”
“今日冷将军什么安排啊?”姜北屿一面吃着早餐,随口说了一句。
马舒舒兴致勃勃:“一会儿我们打算去游湖。”
“游湖?”秦晚明显来了兴趣。
但她一个人若跟着他们去,有电灯泡的嫌疑,于是悄咪咪的看了眼姜北屿。
姜北屿接收到她的目光了,但为了惩罚她昨晚不开门故意没有吭声。
秦晚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敛,神色落寞了下来。
这时,才听到一旁的声音悠悠开口:“朕刚好也打算去,冷妃,去吗?”
秦晚眼睛一亮,心头一喜,但没有表现出来。
“去,去啊。”
马舒舒一听秦晚也去挺开心的,倒是冷冽在心里嘀嘀咕咕,有些不爽但敢怒不敢言。
本来今天还挺开心的,怎么又冒出来俩大号的大红灯笼啊?
四人吃过早膳,酒足饭饱的从楼上下来,底下的大臣们还在津津有味的边吃早膳边听戏。
看见这四人穿过去,几个大臣惊讶的窃窃私语:
“喲,那不是皇上和冷将军吗?”
“皇上和冷妃娘娘昨晚上也住在这里呢!”
秦晚心中暗笑,这个广告效果已经达到了,将来这间客栈根本不愁生意。
四人离开客栈,上了一辆马车,径直前往镜湖。
京城的镜湖,明明如镜,不但是具备观赏和储存淡水价值的一个大湖,还是一条交通要道,许多货物来往京城都需要经过这个湖泊。
这个时节,湖面有些微微的薄冰,不过太阳一晒就化开了,湖水碧波万顷,波光粼粼。
下了马车还是有些冷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冷冽将出门前灌好的一个汤婆子塞在马舒舒手里。
姜北屿没准备汤婆子,就不动声色的牵住了秦晚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捂着。
四人微服出游,登上的是一艘普通的大船,船舱一半载货,一半载人。
不多时,船破开湖面的薄冰开始航行,几个零零星星的百姓们站在船头观景,马舒舒也拉着秦晚跑了过去。
冬日北风凛冽,尤其是湖面上,风大,姜北屿和冷冽跟了上去,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懵逼了,他狠狠打了个喷嚏,心想,谁家好人冬天游湖啊。
但马舒舒之前可是练过花滑的,冰面上都能穿着单薄的衣服翩然起舞,根本就不怕冻。
船上有几个北国人,零零星星能听到几句北国的口音,姜北屿不免暗暗竖起了耳朵。
“听说了吗?公主正在准备嫁衣,要用999颗半寸大的淡水珍珠缝制,这么大的珍珠,一颗就要上百两,本国只找到二百多颗,剩下的只能从别国购买,现在,已经涨到一百五十两银子一颗了。”
“乖乖,一百五十两啊!那一件嫁衣得花多少钱。”
“看见那些湖心那些摸蚌的了吗?不都是为了摸珍珠,毕竟,一颗就是一百五十两啊。”
姜北屿听着,暗笑北国皇室真是人傻钱多,他倒是有一斛珍珠,不知有多少颗,不如趁现在,找人卖给那帮傻货?
这时,听到那人说:“那你可知,公主要嫁的人是谁?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到关于驸马的消息?”
另一个人说:“什么驸马?公主要嫁的,是姜国的皇啊!”
姜北屿:???
=͟͟͞͞(꒪ᗜ꒪ ‧̣̥̇)卧━=͟͟͞͞(Ŏ◊Ŏ ‧̣̥̇)━擦!!!!
他心虚的看了眼一旁的秦晚。
秦晚因为不熟悉北国话,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啥,和马舒舒在船头已经拉开了鱼竿,两人正在愉快的钓鱼。
冷冽却是听得懂北国话的,方才那两人在一旁说的话他也在听,此刻,悠悠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他。
姜北屿顿时尴尬,脸色微沉。
“无知刁民胡说八道!这件事朕根本不知道。”
他转身去了窗舱里,冷冽也跟了进来。
过了一会儿,秦晚跟马舒舒说说笑笑的走进来,人手提着一条两三斤重的大鳊鱼。
她们将鱼交给船家,船家简单出理之后,端上来一个烤盘。
船上有厨房,除了可以吃到自己烤的鱼,还可以点一些鲜活的虾类和贝类让店家煮着吃,可以一边吃烤鱼,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
鱼还没好,秦晚拿起茶壶,給每个人斟了一碗大麦茶,这时,忽然听见后厨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我的,我的,我找到就是我的!”
一个船上的小二捧着一个大蚌壳从后厨里出来,窗舱的掌柜的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
“拿过来!这是船上的东西,再说是客人点的!再怎么样也不属于你,拿过来!”
那船小二“扑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水里,水面上咕咚咕咚冒起一串泡泡,那小二就像一条水蛇一样,灵敏的往前游,两个船员也紧跟着跳下去追。
好几个人都过去看热闹,马舒舒也跑到了窗舱外。
不多时,她回来了,秦晚问:“外头怎么了?”
马舒舒就神采奕奕的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啊,是北国的公主做嫁衣需要999颗半寸大的珍珠,现在还差了几百颗,现在正广从各国搜集珍珠呢。一颗涨到了一百五十两呢!
刚才那个船小二在破蚌壳的时候发现了一颗,偷偷藏起来被掌柜的看到了,他就带着蚌壳跑了。”
“一颗珍珠一百五十两?”秦晚惊讶,接着一阵狂喜。
那这黑心钱,她必须得赚啊!
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旁的姜北屿干咳了一声。
“北人狡诈,谁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骗局?此事最好别理。”
冷冽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一言难尽,没有说话。
秦晚说:“正是因为北人狡猾,所以赚北人的钱,没有负罪感嘛。”
马舒舒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清清,你有办法,弄到那么多淡水珍珠吗?”
“当然。”
她朝她狡黠的眨了眨眸子,胸有成竹:“搞一千颗珍珠,根本不在话下。这活,我们接了。”
这时,却听一旁的姜北屿开口:“朕不准。”
(下章8月4日,晚上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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