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没考虑好要出冷宫的,既然出了wifi信号和眼下这件事,她已经决定,把证据给皇上,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出了冷宫,至少出门不受拘束,可以找机会去连连皇帝寝殿的wifi,寻找穿回去的方法。
“皇上,冷妃娘娘求见!”一个侍卫禀报道。
“不见。”
他现在正忙着呢,北国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
毕竟是收了十两银子来汇报的,侍卫又说了句:“冷妃娘娘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北屿想晾她一会儿,批完手头上的折子再说,可一想到昨晚,不见她又感觉心烦意乱。
“让她进来。”
一会儿,冷清清从门外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今天倒是没有在脸上涂大红胭脂,未施粉黛,穿着素色长裙,只戴着根简单的钗子,整个人看起来端庄而清丽。
“你有何事见朕?”
冷妃淡淡一笑:
“臣妾说过,臣妾当初是被人陷害才被皇上打入冷宫,现在,臣妾已经找到了能够自证清白的证据。”
姜北屿有些意外:“你能有何证据?”
他依稀记得,这个女人当初被打入冷宫,是因为善妒,把某位妃嫔推到了河里。害得人家差点全村吃席。
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是自然。”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什么证据?”
秦晚朝他走去。
回想起昨晚,他警铃大作,立即道:“你……这是要干嘛?”
秦晚觉得奇怪,拿出手机:“把证据呈给皇上看啊,这份证据,需要皇上亲眼过目。”
她走到姜北屿的书桌前,淡定的把摁下视频播放键的手机放到在姜北屿面前。
“皇上且看。”
姜北屿随意朝屏幕上瞥了一眼,瞳孔一缩:
“嬉嫔?!”
若非要维护君主威仪,只怕他要跳到龙椅上来了。
然而,此刻他只能抑制住胸腔里的震撼,竭力让自己的面色表现得平静。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盒子里面?”
她平静解释:“这是一个能实现情景再现的宝物。”
毕竟这狗皇帝之前也没接触过手机,可能会质疑这段视频的真实性,秦晚决定当着她的面,再跟他演示一遍。
“它能够把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一遍。”
她说着,打开了重新录制视频的按钮,切换到了自拍的模式,凑到姜北屿身侧,开始录制。
“比如现在。”
她将镜头对准她和姜北屿,捏着手指比了一个“爱心”,眨了眨一只眼睛,说了句:
“皇上,臣妾爱你哟~”
点击录制完成再将视频回放给他看,姜北屿居然在那个盒子里也看到了自己!
视频里,一个娇俏动人的女子在俊美威严的男子身边比了个心:“皇上,臣妾爱你哟~”
正是刚才的场景回放。
姜北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指着那手机怒斥:“妖物!摄走了朕的精魂!”
秦晚忍住不笑。
这跟清朝人第一次照相的反应一模一样,愚昧的古人哟。
“皇上不必惊慌,这只是一个能记录,发生过的事情的小物件而已,对皇上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皇上方才也看见了,只要是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能被这个东西记录和重现,现在,我们来看嬉嫔自己说的话吧。”
她又切回了上一段视频,镜头怼着嬉嫔那张大脸。
镜头外是她的声音:“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必装了,当年是我推你下湖的吗?”
视频有几分钟,怕他看着没耐心,她直接快进到最后,嬉嫔颐指气使的说:
“冷清清,你就是个蠢货,你还想伺候皇上,你不配!”
“实话告诉你,那日是我自己跳下去的,那又如何?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吗?你有办法从冷宫出去吗?你这个位置,迟早就是我的。”
姜北屿的脸色从原本的不屑,到错愕意外,再到最后狠狠的沉了下来。
他把完整的视频又看了一遍,下颌的线条明显紧绷了起来,脸色漆黑的像块炭。
那些话的确是嬉嫔说的。
他最厌恶的就是后宫妃嫔互相争斗,仗势欺人,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厌弃她,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结果她竟是被冤枉的?
“那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在冷宫待了那么久?”
秦晚心想,那还不是因为冷清清太脆皮了吗?
看着姜北屿的脸色,她决定趁热打铁,掏出了一条帕子,吸了吸鼻子说:
“皇上,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所以,皇上知道臣妾这段日子在冷宫里是怎么过的了吗?臣妾受了那么大的冤屈,却没有人相信臣妾!
臣妾在冷宫里,吃不饱,穿不暖,只能日日夜夜思念着皇上……
若不是嬉嫔到臣妾的冷宫来挑衅,羞辱臣妾,臣妾还拿不到她亲口承认自己陷害臣妾的证据,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听她哭得他头疼,他皱了皱眉:“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将那个黑色的盒子收起。
秦晚立即将手伸给他:“皇上,请将此物还给臣妾!”
姜北屿咳了咳。
其实他还想仔细研究研究此物,因为太过于神奇,但她直接讨要,又不能不还给她。
“你可否借……”还未说完,这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冷将军到。”
“让他进来。”
这几日,估计冷冽就会带兵出征了,姜北屿便没让她离开,兄妹两个还能好好告个别。
冷冽双目炯炯有神,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朝他行了个礼:“皇上!”
转头看见清清也在,有些意外。
“坐。”
姜北屿直视着他说:“北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冷冽说:“据臣了解,对方不知用了什么锋利的新式兵器,我方损失惨重。
北国野心勃勃,从三年前就开始广招铸剑师,改良他们的兵器,使其变得更加锋利耐用,而我们的兵器库还是几年前的旧兵器,所以,相同的兵力,战力悬殊。”
三年前,他还没有登基,继位后,他把心思一直用于农业和商业上,导致粮食连年丰产,各种产业遍地生花,就惹来了北国的觊觎。
姜北屿拧眉:“朕继位以后重农耕,促商贾,对军事这一块的确是疏忽了,兵器现在锻造已经来不及了。”
冷冽说:“无妨,我们兵器比如别人,只能多在战术上下功夫了,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案例也是有不少的。这几日,微臣都在与几位将军商讨战术,看如何重创北国。”
秦晚坐在一旁支着脑袋听着,若有所思。
“皇上,臣妾有一个办法!”
两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你?”冷冽有些不置信。
姜北屿不动声色:“说说看。”
秦晚狡黠一笑,开口:“ 长矛沾屎,扎谁谁死。”
“什么?”冷冽没听明白。秦晚就展开说了。
“对方兵器锋利,我们就用生化武器。
长矛有吧,屎有吧。
用长矛沾上粪便,这样的长矛一旦扎伤对方,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对方的血液就会被感染,危及生命,这种毒,比砒霜胜过百倍。”
一般的毒都有解药,而这种因细菌感染产生的败血症在这个时代是没有解药的,因为古代没有抗生素,受伤的士兵伤口会反复感染,可以大大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当然,她也可以给他们解药,因为只有她知道该用什么药,
她挑了挑眉,眉飞色舞:“到那时候,大量北国士兵伤口感染,对方一定会投降来换取解药。
你想要和,我们肯定要补偿啊,价格多少,我们来开!”
冷冽和姜北屿对望了一眼,表情明显都在质疑。
冷冽说:“长矛沾上粪便,只要一点点伤口,就能让对方致命?”
“对呀。”
秦晚胸有成竹:“反正在出征前,往长矛上抹上一点粪便也就是随手的事情,哥哥可以让大家试试看,就知道效果了。”
“荒唐!怎能在出征前干这种事,说出去怕是要笑掉人大牙!”
一旁的姜北屿目光锐利的注视着她:“既然此事鲜为人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晚回:“臣妾在冷宫将近一年时间,闲来无事,就每日翻阅古籍。”
反正穿越女不都是这么回答么。
害怕他让她拿出来看是哪本书,她又赶紧说:“这是我偶然翻到的,哪本书上看的忘记了。”
“荒唐!你以为打仗是在过家家?”
冷冽害怕皇上发火治罪,连忙制止了。
姜北屿眸光深邃,他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方才的那个黑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须臾对冷冽开口:“冷将军试试吧。”
冷冽意外。
秦晚也有些意外。
这么荒谬的想法,狗皇帝居然这么快就相信她,愿意尝试?
姜北屿思索了须臾,又开口:
“只是,若此方法奏效,对方也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秦晚说:“我知道破解之法,但,我建议,不要让对方知道,我们用的是什么。”
姜北屿点了点头,对冷冽说:“就这样办吧。”
冷冽看了眼秦晚,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还是说了句:“是。”
之后,冷冽离开,秦晚也回了昭台宫。
狗皇帝效率很快,下午的时候她就接到圣旨,称皇上已查明,先前她谋害嬉嫔一事是被构陷,让她即日搬回荣华殿,
接着,召见了嬉嫔。
整个后宫大为震惊。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看见是冷妃把嬉嫔推下湖,这怎么还能是别人诬陷她?
离大谱。
皇上这p股也太歪了吧!难不成冷妃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迷惑了皇上,接下来冷妃要被皇上盛宠了吗?
接到圣旨后,秦晚带着雄霸,小芝麻,小花生还有小桂圆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荣华殿。
当然,不忘让人拆下她的大金门,给装到荣华殿去。
那扇金门已经低调的刷好了朱漆,看着和普通门无异,不过搬运过去再重装的过程着实费劲。
秦晚在荣华殿转了一圈。
不错,大概是住惯了冷宫,再住这里,发现这里简直是天堂,三进三出,有前院还有后院,种满了欣欣向荣的绿植还有各种飘香的花花草草。
她的寝殿就和之前的整个冷宫一样大了,那张床也格外舒服。
回归之后,日常的一切规格都不一样了,伺候的宫人也多了起来,里里外外都是人。
秦晚斜倚在堂屋的软塌上,一共八个宫女,十个侍卫,两个太监出现在她面前,齐刷刷对她行礼:“奴婢(奴才)参见娘娘,恭喜娘娘回宫~”
此时此刻,总算有点穿越的感觉了,她挼了挼趴在软塌前的雄霸,慵懒的一抬手,
“平身,都起来吧。”
她目光扫过眼前的宫人们,不忘先立个威:
“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相处起来可以随意一点,愿意把这当成家,跟本宫一条心的,本宫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要想吃里扒外的,本宫不但能把你的锅给砸了,还能把你的牙打了,听到了吗?”
底下一片:“听到了。”
“行了,都各自去忙吧。”
宫人四散开,秦晚端起桌上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她一口茶叶水差点喷出来: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一道修长挺拔的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她立刻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皇上~您又来了啊。”
男人挑眉望她:“又?你貌似不是很欢迎朕。”
秦晚心道:“那可不嘛。”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怎么会呢?皇上能来这,是臣妾莫大的荣幸,臣妾盼星星盼月亮都想盼着皇上来呢!见到皇上,臣妾可高兴了呢,简直欣喜若狂。”
姜北屿嘴角抽了抽。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她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行了。”男人长腿一迈,在她刚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朕过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何事?”
姜北屿犹豫了一下,肃然道:“朕想问问,你那黑色的盒子……究竟是何物?”
“宝物。”
“此宝物,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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