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先生这么痛苦吗,明明姜小姐就能救他——”阿照还是想试试。
里面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就连唐卿仪也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
顾言澈每次毒发的时候确实都很痛苦,但向今天这么大动静的,还是头一次!
“不管了,我现在就去找姜小姐,什么处罚我都认了!”阿照往前冲了出去。
惊雷到底是没有开口阻拦。
*
姜半夏迷迷糊糊之际,发现自己好像在震动。
是地震了吗?
她睁开眼睛,发现没有地震,但是自己的身体被抬着在快速移动。
“阿照?你们干什么!”
姜半夏完全清醒了。
“对不起,姜小姐,先生非常需要你!我必须现在立刻带你过去!”
到底还是来了吗?
姜半夏想拒绝,可阿照又说:“求你了,姜小姐,救救我们先生,只有你能救他!”
想起男人那痛苦的样子,姜半夏迟疑了一瞬,人直接被带上了车。
“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非要我救他!我又不懂医术,我怎么救他——”
“先生中毒了!恐怕命不久矣,只有姜小姐你能救他。”
“中毒了?那不是应该找医生解毒吗,我又不会解毒。”
“你的血可以救先生。”
“什么?啊——”
因为阿照车速过快,姜半夏的身体差点被甩出去,她急忙抓住了车顶的把手。
前面是山路,阿照要专心开车,姜半夏也不好再多问。
来到沁园门口,姜半夏直接被送到了顾言澈的房门口。
“等,等下——”
“得罪了,姜小姐!”阿照不由分说,将姜半夏推入了顾言澈的房间,然后自己非常识趣下去领罚了。
“哎——”姜半夏被用力推入房间内。
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未知的恐惧陡然升上心口。
眼睛看不见,听觉便十分的灵敏,姜半夏的耳边传来了急促而激烈的喘息声,还伴随着阵阵痛苦压抑的呻吟声。
“谁让你来的!”顾言澈粗哑而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姜半夏的心猛地一抖。
听声辨位,她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抓紧了桌子边缘:“你,你没事吧?”
“出去!”
“我我我我……我我……”姜半夏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话不成句。
呜,她也想走啊。可是她现在害怕的走不了啊,就算想走,门外的人也不会让她出去啊。
“你你你你……你怎么样……”姜半夏话音刚落,顾言澈便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疼再次袭来。
每当这时候,他就痛不欲生,只能靠着打砸这些物品来转移身体的痛苦。
这声音,真的是听得姜半夏心惊肉跳。
“滚出去——”顾言澈低声嘶吼。
这话吓得姜半夏身体一抖。
“啊——”没想到桌子上竟然有玻璃碎片,她手一抖,好巧不巧就把手指给割破了,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流出来。
想到阿照的话,姜半夏毫不犹豫,抓起桌上的碎片就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地上东西凌乱,姜半夏好几次都差点绊倒,最后跌跌撞撞才摸爬到男人身边。
难怪上次他对着她又啃又咬那么久,原来是因为她的血。
“你干什么——”
“别废话,张嘴!”姜半夏摸到顾言澈的手,然后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嘴巴,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进去,“含着,有血!”
“……”顾言澈十分抗拒。
姜半夏却道:“别浪费了!”
这伤口好像挺深,血也留了不少。
确实让男人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不过好像不太够,看男人这样子,姜半捏着那个碎片,迟疑了一下,想划拉一下手背给他放点血,可是她怕疼啊。
不小心切个手指都那么疼了……她本来就就气血两亏了……
犹豫的瞬间,没想到男人忽然就将她拉入了他的怀里。
一股雄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钻入姜半夏的鼻息,她的唇舌被堵住了。
男人力气很大,箍着她的肩膀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捏碎了。
“唔——”她的舌尖被咬破了,她也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你……你轻点……我怕疼——”姜半夏闭着眼睛,任命说道。
这样总比直接往她身上划拉几个口子强点。
这男人的吻,炙热又霸道,让姜半夏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在某一瞬间,就转移了她的痛楚,逐渐忘了身体的疼痛。
顾言澈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但是怀里的姜半夏似乎失去了动静。
他拧着眉,松开了姜半夏,姜半夏的身体就软绵绵倒了下去,倒在了顾言澈敞开的胸前。
顾言澈让唐卿仪给姜半夏检查,原本以为她是因为虚弱才晕过去,结果唐卿仪说:“太激动了,晕了。”
“……”
“你下嘴也不知道轻点。瞧把人家小姑娘折腾的。”
“闭嘴!”
“行行行,你的人,你自己上药吧。”唐卿仪留下一瓶药膏,又朝着顾言澈竖起了大拇指,笑容暧昧,“还有你自己的,够激烈啊。”
“滚!”
“好咧。”
唐卿仪离开了顾言澈房间,还贴心给他带上了门。
顾言澈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半夏,脸上的红潮未完全褪去,倒是比之前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娇媚,眉眼紧闭着,比醒着时张牙舞爪的模样看着温顺许多。
到底是身体虚,这一番折腾,任凭顾言澈给她上药,姜半夏都没醒。
给姜半夏上完药之后,顾言澈来到洗手间,脱去衬衣,露出自己宽阔的后背。
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蓄着坚韧的力量。
别人都说他是病秧子,可事实上,他的身体可一点也不虚,只是毒性折磨着他,确实生不如死的痛苦。
此刻他的后背上和前胸都布满了抓痕,他咬她的唇,她就抓他的背。
小丫头是真的一点儿亏也不肯吃,偏偏还在江北城身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顾言澈洗了澡,拿着药瓶给自己上了药,穿着睡衣走到房间,水滴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坠落,整个人带着一股事后的矜贵与慵懒。
他站在床边,幽沉的双眸紧锁着床上的姜半夏,半晌,关灯,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走到门口之际,床上的姜半夏忽然就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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