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梦离刚起身,灵巧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小姐,你猜昨夜靖王府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姜梦离特别有兴趣,本还睡眼惺忪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说说看,是不是死人了?”
最好是闻景云被打死,该死的狗男人。
灵巧摇了摇头,“不是,听闻林沫儿将宏媚儿骗去后花园,随后推进水池想将她淹死,结果宏媚儿反倒将林沫儿推了进去。”
“林沫儿被推进去呛得半死,靖王妃与闻景云就借此为由,对宏媚儿动家法,用鞭子抽了一鞭后,宏媚儿就哭着回太傅府。”
“宏太傅一大早就带着人在靖王府门口闹,还将此事上奏皇上,闻默寒也弹劾了宁世子,这一次宁世子不仅被罚跪,入仕一事也泡汤了。”
男人都想出人头地,都希望在官场上大展宏图。
现在不能入仕这一点,就已经将闻景云扼杀在摇篮里。
姜梦离嘴角扬起笑意,“不能入仕就注定是个闲散草包世子,活该!这个宏媚儿不是善茬,以后靖王府会很热闹。”
皇宫,慈宁殿。
闻景云垂头跪在地上,旁边跪着林沫儿。
太后坐在上方,皱眉冷冷地看向二人,“你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丢人现眼,靖王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当初信誓旦旦跟哀家保证,还说姜梦离心里有你,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只要想到宏媚儿那张老脸,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仅仅是丢靖王府的脸,还是丢皇家的脸。
年纪大的男人找年纪小的女子很正常,富贵人家最常见。
但一个年纪轻轻的世子,身份何等尊贵?竟然惹上一个大了整整三十岁的老女人!
闻景云捏紧拳头,羞愧不已地将脑袋垂下,“抱歉皇祖母,让您失望了,孙儿也不知道会出现意外。”
林沫儿咬了咬唇,抬起头说道:“太后娘娘,现在宏媚儿已经在靖王府,还耀武扬威的,不如让表哥娶一个正妃压制她。”
京城谁人都知道她与闻景云走得近,平常出去也是形影不离,是世子妃的不二人选。
她心想,只要提出这个意见,太后自然会想到赐婚二人。
太后听后,凝眉深叹了一声,“的确如此,景云啊,你选了这么久,有没有选好合适的人?”
林沫儿信心满满地露出笑容,略显羞涩道:“这根本不用怎么选吧?我……我跟表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知根知底,自然是最合适。”
说着将视线移向了身旁的闻景云,问道:“表哥,你说是吧?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一对儿,早晚都会成亲。”
终于要做世子妃了,只要成了世子妃,看谁还会对她不敬。
林沫儿满心欢喜地望着男人,期盼他说话。
等了几息后,闻景云才皱眉道:“我与你是表兄表妹的关系,什么时候说过要成亲了?”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林沫儿脑子嗡嗡作响。
他不是应该直接答应吗?
为何说这样冷漠的话?
林沫儿有些不太相信,回过神挤出笑脸道:“景云哥是在开玩笑吧?京……京城谁不知道你我关系亲密?”
“上次姜梦离要嫁给你时,我还与你抱在一起了,当时围观的百姓都看见了,你得对我负责的!”
闻默寒态度冷漠道:“我那是好心给你披衣裳,不是抱在一起,况且在场那么多人看见你的肌肤,为何让我一个人负责?”
此话让林沫儿有些哑口无言。
当时的确很多人看见她肌肤外露的模样。
“景云哥!你怎么能这样!?”她委屈不已,眼泪夺眶而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会嫁给你,现在你却说不娶我,那你想娶谁?”
闻景云理直气壮道:“我娶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不会是你这种咋咋呼呼的女子。”
话中带着嫌弃之意,让林沫儿心里难过得不行。
最终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太后身上,“太后娘娘,您要为沫儿做主啊,世子爷这是始乱终弃。”
“闭嘴!”太后冷声喝斥,脸色阴沉冰冷,“你们都没有开始过,怎么能叫始乱终弃?别败坏了景云的名声!”
“景云一直未曾说过要娶你的话,也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林沫儿:“……”
太后不悦地起身,揉了揉眉心道:“好了,都出去,哀家累了,需要休息。”
不等她开口,便在宁嬷嬷搀扶下离开了屋里。
太后出了房间,前往寝卧去。
刚走到屋檐下,一位宫女就带着木禾款款而来,所过之处都能引来宫人目光。
实在是她穿得比较性感,很难不引他人注意。
“民女给太后娘娘请安……”木禾恭敬行礼,媚骨天成,一颦一笑都带着风尘味儿。
太后勉强露出浅笑回应,“听闻你没能入他的眼,有这回事吗?”
木禾垂下头,态度谦卑道:“是,他说话用钱买我的药材,就是不愿意让我进豫王府,还说姜梦离是唯一。”
“而且意外的是,姜梦离已经为他将寒毒彻底解掉,嗜心之毒也解了一半,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痊愈。”
太后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沉默良久后,凝眉摇头低喃:
“不可能,她……她怎么可能会医术?一定不是她治的,肯定是什么高人医治。”
“木禾,你师妹并非姜梦离一人害死,闻默寒也是帮凶,他们两口子都必须付出代价,狩猎比赛你也去……”
……
豫王府雅庭苑。
闻默寒在云影搀扶下,咬牙在地上站立,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抖如捣蒜。
哪怕腿部有些感觉,但也因为有一段时间瘫掉的原因而无法挪动。
不管他怎么努力,脚步就是挪不出去,已经试了一刻钟,渐渐有些崩溃。
啊……
“为什么?为什么……?”闻默寒用手捶打腿部,咬牙愤怒,“明明有知觉了,为何还是走不了路?”
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心里痛苦无比。
本以为解了毒就能如曾经一样行走自如,可现实却告诉他,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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