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剑术,大家小心。”老者一出声,天山派的五人脸色同时一变,各自提醒到。然后各自出剑抵挡。
他们虽是惊奇不已,但他们五个年轻人自然不会怕了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老家伙。
“叮”
老者的剑被磕飞了出去。
老者不以为意的一笑,双指并拢,又是向前一指,长剑一个急旋,又重新刺了出去。来来往往几次,众人发现,老者的剑在他的双指下真的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灵敏快捷,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对方的飞剑削下脑袋来。他们五人虽然占据着上风,却始终近不了老者的身,打的束手束脚。
“你们快走,我来断后!”老者对着已经与其他天山派弟子交战在一起的门下吩咐到。
眼下的局势如此,他们不得不退。御剑峰与天刀门的弟子加起来也就四十余人,而天山派足有百多人。就算他们个个精英,也是好虎架不住狼多。
“师傅……”御剑峰的弟子有些犹豫。因为他们开始撤退,就意味着他们的师傅压力倍增。
“快退!迟了我们就谁也走不了了。”老者有些焦急的大喝。声音苍老中带着几分浑浊,却不失铿锵有力。手中的动作也是游刃有余。
“是”
众弟子齐声允命。只是天山派人多势众,又岂能让他们如此安然离去?他们见这些人萌生退意,一个个心中信心大增。像打了鸡血一样,奋起直追。御剑峰的男女弟子且战且退,且退且战,但一身雪衣上依旧挂上了鲜红点点,朵朵血花不断在空中绽放,如同雪地里盛开着的梅花,鲜艳而刺目。
“对,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与白发老者大战着的五人之一出声大叫,想要以此来搅乱老者的心神。
“哼!老夫在此,想要杀光我门下的弟子,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好一个狂妄自大的天山派,真当我中原武林没人了不成?今天,老夫就告诉你们,我们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你们啃不下的硬骨头。”
白发老者怒了。之前,他虽然看起来岌岌可危,却也只是用右手控制空中飞舞的长剑,而他的左手却一直背负在身后。但他说完之后,一直背负在身后的左手也动了。依旧并指,朝着掉落在雪地上的一柄长剑一点,那柄剑似乎受到了召唤,轻轻一颤,便被他凌空摄了起来。随着他双指引动,这柄剑在空中略一盘旋,便朝着追杀御剑峰弟子的一群人刺去。
天山派的弟子都只是些普通弟子,无论武功还是内力,都与他们的师门长辈难以企及,自然难以抵挡老者的飞剑。只是初一接触,便血染衣衫。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有了老者的援助,其门下弟子压力大减。虽然依旧有人不断喋血,但却没有人丧命。
不多久,御剑峰的弟子都撤出了数里之外。天山派的弟子由于老者的阻挡,全都在原地手忙脚乱的抵挡着老者的飞剑。只是御剑峰的人身上也不再白净出尘,全都形如血洗。
“你们玩吧,老夫先走一步了。”老者见门下弟子危局已解,便要开始撤离。
“高老头,救我!”
史刀俎险象环生。被丰腴美妇与中年男子逼得节节后退,身上有多处伤痕。而且他已经无力他顾,其门下的那二十多名精英弟子已经有数人死亡。在御剑峰的人顺利的逃走之后,天山派的所有弟子更是兵合一处,全都对上了他们。眼看已经岌岌可危。
老者听到史刀俎求救,再看看已经到了数里之外的弟子,左手一引,阻挡天山弟子的长剑“嗖”的一声破空,朝着丰腴美妇的后背刺去。
美妇用尽掌力,想要一掌结果了史刀俎,却听身后风声破空,暗叫不妙,急忙闪躲开去,却依旧被飞剑刺中肩头,鲜血汩汩而涌。
“快走”
老者提醒一声。
“可是他们……”看着不断挣扎的门下弟子有些迟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人蛮横无理惯了,而且人多势众。迟了,我们也走不了。”老者飞快说完,便飞身即退。
史刀俎一咬牙,趁着空挡也朝着来路飞快掠去。速度之快,让人为之瞠目结舌。而天山派的几位高手被老者施展的两柄飞剑略阻挡,便已经追之不及。他们唯有家满腔愤怒全都撒在了剩余的这十多名天刀门弟子身上。
“呵呵!这史刀俎倒是个果决狠辣的人。而且武功也不弱,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又如同丧家之犬,我们说不定能收为己用。”远处观望着的夺命判官半倚在王晓德的肩头轻笑道。
“就怕此人心高气傲,不肯为我们所用。”催命修罗骷髅兰道。
“是我们灭了天山派,为他一雪前耻呢?”夺命判官笑着反问。
而与此同时,张忆历经整整七日周转,终于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小岛上。
此时虽是腊月严冬,但灵蛇岛边依旧是浪卷翻天,惊涛拍岸。只是岛上的株木花草却不如以往繁盛。虽然不见凋零,但远远看去,却不如以往一样翠绿欲滴。病怏怏的,像是在垂死挣扎一样。
张忆舍下足下小舟,登临岛上,看着以往熟悉的景象,心中却是蓦然一沉。因为在海岸畔上那一块儿熟悉的礁石上,却空空如也。
换做以往这个时辰,那个柔弱却绝美的丽人应该正站在此处举目远眺,遥望天际,目中带着思念,脸上挂着柔情,正在痴痴的等待。口中也正在呢喃着:
“目睹沧海,思你归来。
思而不归,孤枕独哀。
日日不归,心有凄悲。
夜夜不归,痴心不改。
……”
“娘,孩儿回来了。”他对着住所处奋力大喊。
只是却无人回应。
“娘,我回来了。”他鼓足了全身内力,发出一声今天喝吼。声音盖过海边的波涛,一重接着一重传递向了远方。只是大半天过去,依旧无人回应。更无人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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