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好奇且期待的目光中,陆仙儿轻轻的揭下素纱的一角,几人赶紧睁大了眼睛细看。可却让他们几人失望了。陆仙儿虽然揭下了半边面纱,但她同时却很自然的将身躯一侧,将揭下面纱的半边脸挡在了另一边。几人能看到的,只是她依旧掩着面纱的另半边脸。
“你们看什么呢?都没我长的好看。有看她的,还不如看我。”上官婉儿恰在此时开口说到。小脸上明显有几分不满的样子。张忆与王晓德以及次本冈夫三男分别坐于陆仙儿前方和左侧,小丫头上官婉儿于她的右侧。而陆仙儿掀开的是面纱的右角,故而,侧过身子的陆仙儿只被上官婉儿看见了半边脸。
三人收回目光,张忆无语的笑了笑。这小丫头可真是大言不惭,说话一点也不谦虚。就算她是女儿身,但看她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虽然长得也算俏丽,但与陆仙儿一比,明显差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
“怎么?看你们那样子是有些不信?”上官婉儿不高兴的说道。直接扔下碗筷,站立起身说道:
“走走走,随我去买些东西,等会本大小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国色天香,倾果倾城。怎么,外来的乡巴佬,你什么眼神?”
次本冈夫刚到嘴里的饭差点被喷出来。他抬起头眼神怀疑的看着上官婉儿,语气生涩的问:
“外来的,乡巴佬?你是说我?”
“这里一个是仙儿姐姐,一个是好人哥哥,另一个是伙计王晓德,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谁打扮的怪异,与寻常人大相庭径,长的有像乡巴佬?”上官婉儿理直气壮的道。
“我……”次本冈夫神色一滞,他有心辩解几句,但转念一想,与这么一个小丫头争论,不是显得他没有水准了吗?这样一想,他又忍着心中的满腔愤愤,低头扒拉着碗中的饭。
王晓德倒是没有觉得上官婉儿将他称呼为伙计有何不妥之处。因为这件小店真正的主人并非是他,而且,他向来低调,也不会在乎别人如何去看他,更加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
“小野,何必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别放在心上。”张忆笑着说道。陆仙儿和王晓德也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笑笑笑,喂,那个王,借我一些银两,陪我去买些东西。”上官婉儿见众人眼中带笑,都将她当做一个小孩子,瞬间觉得脸上有些拉不下颜面,气急败坏的对着王晓德道。
众人心中一阵无语。这小丫头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你是怕我还不起你银子吗?你有眼无珠,我可是上官堡的大小姐哎,若不是我爹整天逼着我练武,我才不会偷偷的跑出来呢。放心,等本小姐回到了上官堡,不会亏待你的。”上官婉儿以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对着王晓德说道,却是让众人更加哭笑不得。说完之后,直接拉上王晓德就要离去。
“行啦婉儿,你就不要为难王大哥了,等吃完早餐,我让他带着你去玩好不好?顺便把你身上的这身行头给换掉。”陆仙儿不得不为王晓德开口帮腔道。
“好人哥哥,你说呢?”上官婉儿又将目光移向了张忆问。
“嗯,好,当然好。对了婉儿,你刚刚说,你是从上官堡来的?”张忆想起之前上官婉儿说过的话,口中随意的问。
“对呀!我爹就是堡主上官飞,我就是他唯一的女儿上官婉儿。”小丫头一脸自豪的说道。
“原来如此!”张忆随口应了一句,心中却在狐疑:
“怎么江湖中又出了个上官堡,我竟然从未听说过?莫不是和御酒山庄一样,一直隐匿在江湖中,只是向来行事低调,从不为人所察觉?”
早餐过后,上官婉儿迫不及待的拉起了一脸郁闷的王晓德奔了出去。她已经看出,如意小店中的这里人全都心地不错,也就不会有任何忌惮。
次本冈夫吃过早餐之后,又蒙进了房中,一脸思索之色,嘴中还絮絮叨叨地嘀咕着不停。
陆仙儿用完早餐之后,又拉起了纱巾,一身白裙,一副素纱,让人感觉她明明站在眼前,却似乎要乘风归去的错觉。似乎她本不该生在凡尘,而应在九天之上。
张忆看着她的神色又是一呆。他发现他不知何时起,竟多出了一种喜好,喜欢一直看到眼前的这个仅是第二次见面的少女,不愿从他的眼中消失。他分不清心中是如何想法,是惋惜,是不忍,还是……
“倘若她一直这样该多好?何必要做那人见人怕,人见人憎的红牡丹?”他心里叹道。
“张公子?”陆仙儿见张忆神色痴痴的看着她,忍不住开口叫到。
“啊?哦,那个那个,刚刚想到一些事,失礼之处,还望仙儿莫怪。”被抓了一个正着,张忆神色有些慌张,又有些尴尬的急忙解释。
“没事,张公子,今日你还上山去吗?”陆仙儿问。
张忆心中思索一阵,摇了摇头,道:
“还是先等一阵吧,稍后有可能会有客人来临。还是将眼前的事解决完了再说。”
“客人?”陆仙儿一愣,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
“来了……”张忆口中叫道。然后直接起身,走到门前,将张开的大门紧紧的合上,然后又回到先前的座位坐下,慢悠悠的喝起来茶来。
“你不是说有客人来吗?怎么将大门给关上了?”陆仙儿越发的感到不解。
张忆抬起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
“一切稍后便知。”
陆仙儿心中不解,却强忍着没有再开口询问。
门外,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恭恭敬敬地等候着。这两人衣着华丽,衣服上均金丝镶边,透玉作配,看其模样,必然是非富即贵之人。中年男子与青年面相无二,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皮肤细腻,相貌朗朗,卖相都极为不错。任谁也能一眼看出,这两人应该是嫡亲血脉。
只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中年男子眉宇间愁云惨淡,眼中神光涣散,隐隐有些惧意。青年男子面色苍白,左半边身子塌啦,左臂无力的下垂,显然是一条断臂。而这两人正是付家的两父子,付云生与付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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