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目中喷火,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张忆将难以动弹一下的她又拦腰抱起,朝的浴桶走去。
“若你敢动我,此生此世,无论天涯海角,我必杀你满门。”她心中发誓道。
“噗通”
张忆将红衣女子连人带衣全都缓缓放进了浴桶,摇了摇头,伸手解开红衣女子身上的穴道,语气认真的道:
“你自己洗吧,热水能解你浑身的毛孔打开,等会儿为你疗伤。”
说完之后,将屏风拉开,快步走了出去。
“他这到底想做什么?”
红衣女子坐在浴桶中,眼神错愕的盯着张忆的背影,目中复杂之色浓郁。她是对这个神秘的男子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过去少顷,张忆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才摇头一笑,挥手将脸上的黑巾撕下。走到门口的脸盆前,将脸上的血迹洗尽,又走到了茶桌前坐下,这才来得及观看之前的伤口。
偏头看了看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红色的衣袖,他眉头皱了皱。此刻神经松弛,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缓缓解开上身,露出一副白嫩的肌体,却长得很是结实。整条手臂上沾染的鲜血早已变成了黑红色,肌肉处有一个剑孔,能有近两寸宽,伤口处外翻,已经有脓水渗出。一条手臂肿的如同大腿粗细。
他试着以右手轻轻地按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肌肉,
“嘶”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他额头一层冷汗密布。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否则的话,这条手病恐怕真的就废了。没想到初入江湖,竟遇到了这等事。*受伤,也算是我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了吧。”
张忆苦笑着自言自语几句,又将手臂上的血迹缓缓清洗干净。
而后从包袱中找出一瓶金疮药咬牙到在了伤口处。
“嗞”
一层白烟冒起,张忆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汗珠如雨。但伤口处的血浓却也不再渗出,已结成了一个疤痕。
之前的白袍已经变得褴褛不堪,眼看不能再穿,他从包袱里又找出一件白袍套在了身上,又找来纸笔,笔若游龙,快速地在纸上书写一番。听见里面的水声渐稀,知道红衣女子已经快要出来,两步走到窗前观看一番,见街道上人影绰绰,全都在之前打斗过的地方停留指点,根本无人注意,便飞身一跃而下。
“咚”
张忆又顺着窗户一跃而进,轻轻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抬头一看,发现红衣女子早已静坐在他之前做过的地方,大眼扑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让他疑惑的是,对方不知使用的什么方法,身上的红衣竟然已经被晾干,依旧如他相见的第一眼,一身鲜艳的红裙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红色面纱遮掩面容,一双慧黠深邃的眸子令人心动,满头青丝湿漉漉的垂落,一股特有的魅力散发,让人遐想连片。比起先前浑身浴血,面容憔悴的她好了不知凡几。
刚刚出浴过的她身具幽兰,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着的牡丹花。
张忆看着她不由自主的一呆。
正当他打量红衣女子的时候,对方同样偏过头看相的他。
如先前的那个背影一样,身高体长,一身白袍洁净出尘,显得玉树临风。剑眉入鬓,目蕴星河,神华内敛,气质出众。
此刻的张忆同样是换上了一副面巾,不想以真面目出现在红衣女子面前。
红衣女子上下打量之后,将目光停在了张忆手中提着的东西上面。
“本以为来的早,能够看见美人出浴呢!”张忆缓缓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药包放在桌上,缓缓坐下,以调笑的口吻说道。
红衣女子这回倒时并未动怒,静静地盯着张忆看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目的何在?”
“自然是闲人!见你长的标致,想来脸蛋应该也不错,救你自然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在下阅女无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张忆不急不缓的道。
说话的同时,将左臂撩起,朝着红衣女子的面上落去。
“啪”
“啊”
红衣女子伸手拍在他的左臂伤患处,痛的张忆一阵子牙咧嘴,颤颤巍巍地收了回来。
“咚咚咚……”
张忆狠狠的瞪了红衣女子一眼,见对方竟然直接偏过头去,又转头对着门口喊一声:
“谁呀?”
“客官,是我啊!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东家说了,今夜不宁,怕搅扰了客官,所以今日免费住宿,还让小的代为道歉。”
门外响起的声音是还是之前的那个店小二。
“哦,代我向你们东家道谢!”张忆没好气的道。
“好的,客官您好生歇息,小的告退。”店小二媚声媚气的道。
“等等……”张忆张口叫住了门外的店小二。
“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张忆看了红衣女子一眼,又看了看门外。
红衣女子会意,思索片刻之后还是起身躲在了屏风后面。
“吱呀”
张忆将房门打开,然后背对着店小二道:
“天气突变,骤然寒冷,一时不适,竟惹染了风寒,不方便出门,小二哥帮我将桌上的药煎了送来,放在门口我自己取。我会在此居住三日,这三日内每日一副,都送到门口即可。”
“客官您就瞧好吧!”
店小二拍着胸口保证,后又匆匆拿上药包转身离去。
张忆将门栓重新插上,回到桌前坐下,偏头看向缓缓走出的红衣女子。
“你体内有淤伤,阻塞真气运转,须辅以药力才能治疗。”
红衣女子对自己的伤势似乎并不关心,只是回坐到张忆对面认真的看着张忆。半天后道:
“你救我,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从不后悔。美人如玉,我所欲也。”张忆挫着手指,不怀好意的看着红衣女子。
“别人听了我的名头,都吓得有多远躲多远,你就不怕?”红衣女子非但不生气,反而神色奇怪的看着张忆问。
她现在虽然依旧心中警惕无比,却已算不上胆战心惊。眼前的男子虽是不断口中调戏她,话语轻薄,却不越雷池半步。对方的所作所为,绝对认识她,否则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就她性命。但她想破头颅,也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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