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滑小二邀请稻草人去河上吃鱼喝酒,同行者有可爱的赵小花姑娘。
赵小花早早地就来到了许老四家,在栅栏门外呼喊稻草人的名字:“稻草人!稻草人!你在吗?”
稻草人听到赵小花的声音,很开心,在屋子里回应说:“我这就来。”
许老四却小声警告了稻草人:“你不是平凡的人,也不是普通的妖,我看得出来赵小花对你有好感。你要是喜欢她,就不要让她伤心。”
稻草人听了许老四的话,没有回答,便跑出去了。赵小花见了稻草人便牵住了他的手,两个朋友像是一对情侣向小河边走去。
方大白在水中漫步。看到水下游过的鱼便会用脚掌捉住直接扔到小船舱里,滑小二在捉虾蟹,今日他好像对吃鱼没有意见,甚至说:“活吃虾生吃蟹,将草鱼切成肉片泡在醋里两个时辰取出来凉拌黄瓜丝和豆芽做成凉菜,这三样是我的最爱。”
方大白说:“我先将这些活虾用盐姜葱酒腌好。再杀几只草鱼。”
滑小二说:“螃蟹蒸熟了吃吧,我怕赵小花吃不习惯。”
方大白说:“你先把这红烧肉做了,我再蒸螃蟹。”
二人忙活着,稻草人与赵小花来了。滑小二划船到河边,将一块木板搭在河岸与船上,招呼来客上船:“欢迎赵姑娘,稻草人。”
船板上有张方桌,摆上了花生米,蚕豆,酒坛子、大碗。东南西北放下四个小板凳,方大白将红烧肉端上桌子,开始倒酒说:“今日我们边吃边聊,喝他个一醉方休。”
赵小花说:“现在是早上,我们就喝到夕阳西下。”
滑小二说:“妙极,人生就当如此。”
方大白说:“我们先干三碗酒,我再去杀几条草鱼。”
赵小花说:“我来帮忙。”
方大白不再客气,拿起一碗酒灌下去说:“不用,我杀鱼快。”
稻草人喝了酒,却不吃肉。
滑小二与他熟悉了,便问稻草人:“你怎么不吃肉?”
稻草人说:“有阳光,有水,还有土壤,我就不会挨饿。”
滑小二又喝下一碗酒说:“稻草人兄弟,你要学会吃肉,我们妖通过修炼化作人形,向来都自称为人,而不说自己是妖。若这世间的人只喝水不吃肉,这世间就真该叫江湖了。”
赵小花吐吐舌头,问滑小二:“依你这么说,若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江湖是不是要改个称呼了。”
滑小二说:“那就改叫猪圈!”
赵小花就说:“为什么叫猪圈?”
滑小二说:“都是吃货,不叫江湖了,只能叫猪圈了。”
稻草人急忙说:“我不想做猪。”
听了稻草人的话,赵小花哈哈笑起来。
滑小二说:“好吃懒做,人之本性,你要知道做猪与做人是没有区别的,哈哈哈……”
谈话间,方大白杀鱼回来,将醉好的虾也摆上桌子,说:“来,请诸位尝尝我的手艺。”
滑小二对赵小花说:“小花姑娘,你吃一个,这活虾生吃味道最好。”
“不,我不敢吃,我还是吃肉吧。” 赵小花拒绝了,用筷子夹起一块瘦肉放入嘴巴里。
小船儿随着河水漂流,经过树林和一片石滩,便看到了遍野的花。
赵小花惊喜地说:“稻草人你看这里好漂亮。”
滑小二笑着说:“小花姑娘,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风景,特意顺流而下,带你来到这落花坡。”
方大白说:“这落花坡是个危险的地方,有花妖的。”
滑小二说:“自从朱雀焚烧了落花坡,花妖便在此处消声灭迹了,花妖一族不知道去向,传言都被大火烧死了。”
方大白说:“你小点声,若是被花妖听见了,我们要倒霉的。”
滑小二大声喧哗说:“怕什么,有我们兄弟保护小花姑娘,还有稻草人大侠在此。”
方大白说:“不听你乱讲了,小心祸从口出,把船靠岸,我去方便一下。”
“好,听你的。”滑小二干脆跳入水中,变化出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水中荡起波澜,直接将船推上了岸。
看见方大白急匆匆地跑到远处去了。赵小花拉了稻草人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小声说:“你随我来,我到大树后面方便一下,你保护我,不许任何人偷看。”
滑小二潜在水中,看着稻草人与赵小花离开,叹息说:“方大白呀!方大白,不是兄弟不帮你,你都比不上一个草包。”
在岸边的花丛里,赵小花采摘了一束鲜花,编制了花环强迫稻草人戴在头上。
赵小花开心的笑容让人见了越发美丽,想起许老四的叮嘱,稻草人刻意与赵小花保持距离,见方大白迟迟未归,便问滑小二:“方大白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看他是便秘了吧,我去看看他。”滑小二说着,便将鱼尾化作双足,赤脚跑上岸,向方大白走失的方向找去了。
方大白的确在花丛里屙屎,却不想自己大便的芬芳吸引了花丛里的花妖。鲜花娇艳,大便施肥,香从臭中来,乃是绝配。
花妖是迎面而来的,所以方大白看见了,很不好意思,幸好他人蹲在花丛里,看不见他是在屙屎。
花妖问他:“小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方大白脸色涨红,却面带微笑地回答:“我在花丛里欣赏美景。”
花妖又问:“小哥哥,那你能不能站起来,过来与我说说话。”
方大白说:“妹子,那你先转过身去,我数一二三,你再回过头来。”
花妖便问:“为什么?”
方大白说:“我腿麻了,让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看着我,我紧张,站不起来。”
花妖背过身子说:“我不看你,你起来吧。”
“一!”方大白立刻用草纸擦了屁股,向前走了两步,方才站起来,提裤子。
恰巧滑小二已经走过来,指着方大白说:“你屙屎能不能快点,半天了不见你来,还以为你被……”滑小二数落着方大白,却看见了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姑娘,顿时哑口无语了。
那姑娘却问方大白:“小哥哥,你怎么不数数了,再不数,我要回头了。”
方大白不去理会滑小二,走出花丛继续数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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