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看着眼前的广平,似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缓缓下跪行礼道。
“参见广平亲王。”
“别讲究虚礼了,快起来吧,别被母亲大人看见。”广平依旧是那副冷酷的模样,可能是短暂的贵为天皇,他眉宇间的贵气显得整个人非常不近人情。
听到这里夜蛾正道又叹了口气说道:“殿下,那个人是我的学生夏油杰,并不是您的母亲,您的母亲还在薨星宫,叫做天元大人。”
“您保存的那个匣子需要由您亲自交给天元大人,我现在带您去薨星宫吧。”
夜蛾正道在广平抬手的手势中站了起来,不禁在心中对天元大人这谋划了千年的计划产生敬佩,只要有广平亲王亲自保管的‘雨水’,他们就能用‘灯无荞麦’回到任何一个时代。甚至还得打破时空的藩篱去往平行世界。
夜蛾正道曾经怀疑天元大人有对外扩张的意思,但是天元大人却称完全不是如此,因为现在他们掌握了这项可能性,就难保其它时空的人不会掌握,为了应对潜在的危机,他们必须做好预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说我认错‘母亲大人’了?”
广平显得不约,持刀的左手拇指微推露出‘噌’的微鸣。
“是母亲大人让我将匣子交给你,我姑且照做了,但是再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空气中升腾的杀气异常凌冽,夜蛾正道顿时心中有了判断,这恐怕是个不输给五条悟的大麻烦。
“属下遵命。”为了暂时活命夜蛾正道也只能屈服,这个广平真的如夏油杰所说,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虽然没有看上去那么古板,但实际上长年累月固化下来的特质反倒让他对一些事情分外无法容忍。
“那属下安排您和我的学生夏油杰一样住在宿舍里怎么样?然后伪装成您也是来这里上学的学生。”
“可。”广平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而且,现在在这里上学的都是咒术师,您的话刚刚入学,是三级咒术师,我会让夏油杰带着您的。”
广平没有纠正夜蛾正道对夏油杰的称呼,在他看来母亲是迟早会君临整个国家的存在,自己要做的只是和往常一样等待就可以。
刚刚结束对话的两个人马上就被闯入的夏油杰吓了一跳。
“你不会敲门的么!”夜蛾正道被吓得一突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勾起了他无限的愤怒。
“阿拉,抱歉啊夜蛾校长,就是不知道你和广平谈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夜蛾正道怒吼着准备像往常一样对夏油杰脑袋上来一下,却被一道银光抵住了喉咙。
广平不知何时已经拔刀出鞘,银亮的光华照出夜蛾略带惊讶的脸庞上。
“快住手广平,不许对夜蛾校长不敬!”夏油杰也有些被吓到,连忙冲上去把刀刃拿开。
广平则是将刀收入鞘中,从善如流的鞠躬道歉:“抱歉,是我失礼了,请原谅我。”
夜蛾正道哪敢不原谅天皇,连忙摆手表示没事。同时也明白广平决不能离开夏油杰,否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他基本没有判断力,只是以夏油杰为中心。
“我听说悟已经回家一周了还没回来。”夏油杰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是他让悟把‘孩子’带回五条家的,虽然以悟的地位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也是个巨大的好消息,但是回来没能第一时间收到五条悟的消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确实,就连任务也是五条家派其他人去完成的,拜他们所赐,最近任务书倒是没有拖欠过了。”
“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当他是谁,谁敢对他怎么样他能吧整个东京翻过来,估计又是在家里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而且这次还带了那么大一个事情回家,耽误些时间也很正常。”
“我知道........好的,我会再耐心等等的。”
“还有就是.......”夜蛾正道看着广平,咳嗽了一声。
“广平亲、咳咳、广平最近就交给你带了,现在是三级咒术师,你作为前辈好好教教他。”
“您在开什么玩笑。”夏油杰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个危险分子夜蛾正道竟然要放在自己身边,那以后自己还怎么用姿月美波的身份活动,别说这个了,就连他睡觉广平都会站在自己的床头看着,这谁能受得了。
可是夜蛾正道完全无视他惊异的眼神,直接说道。
“就这么定了,放心我会给你涨工资的。”
这下夏油杰也没了脾气,在他看来这就是夜蛾下定决心的信号,估计是商量也没有用处了。
“您还记得祓除‘玉藻前’的事情么,夜蛾老师。”
“我记得,毕竟也是特级咒灵嘛。”
“是从一个传说开始,一个关于姑获鸟的传说,妇产医院里那个怀孕二十个月却依旧没有任何生产预兆的那个传说。一个家族的兴起伴随着一起隐藏在多年前的凶杀案,一个远行的医者被毒杀在异乡,临死之前念起了古老的咒语,因为被蛙毒杀死,于是他的诅咒里,这个家族世世代代的男婴都将长着一个青蛙一样的脸。没有人知道这样的诅咒传承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他的诅咒又是否灵验。”
“怎么忽然想起了这个?”夜蛾正道询问道,夏油杰不是个横生事端的人,不、这么说也不准确,相反他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只要认定了就会做到底,所以夜蛾正道对夏油杰忽然问起玉藻前的事情感到非常疑惑。
“遇见广平的那一晚我反复梦见这段往事,所以我推测,这可能和广平的身世有关系。”
“母亲大人,您想起来么?”广平在房间的角落里淡淡问道。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想起来,因为我只梦见了我祓除咒灵的细节。”夏油杰说道。
本来,这是一个常见的套路言情故事:美丽的双胞胎姐妹,姐姐常年卧病在床,过着灰暗阴沉的生活,嫉妒着阳光活泼的妹妹,不单嫉妒她的健康美丽,还嫉妒她过着精彩的人生。最后妹妹结婚,姐姐却因病丧失了生育能力,不再是个女人,孤独地苟延残喘,与家人如同陌生人般相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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