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得了,成,我赵平川要是三年不死,便认你这妹妹。”
说着,他伸手从衣兜中掏出一块玉牌,递向玉娘。
“我出身云州东源剑派,他日你若是去云州,代我回去看看。”
玉娘接过玉牌,轻轻点头,低声道:“玉娘见过大哥。”
人家说三年后认妹妹,玉娘先将大哥唤了。
这一声“大哥”,让赵平川面上笑意更浓。
玉娘从小离开云州,不知东源剑派之名。
张远生活在庐阳府,更是不知东源剑派。
“东源剑派乃是云州江湖之中三大顶尖势力之一。”一旁的金城陆轻声开口。
云州江湖之中的顶尖势力!
这可不是青竹帮白马山那样的匪徒帮派能比。
此等大派之中,武道强者怕是连金城陆这样的开阳境都有。
玉娘要是去云州寻亲,能得到这样的大派帮助,必然事半功倍。
张远欣喜的起身给金城陆和赵平川斟酒,玉娘也在一旁张罗,还陪着敬了一杯酒。
这宴席算不得丰盛,围坐之人身份也悬殊,可此时倒是其乐融融。
玉娘极为聪慧,张远开口问什么,她便帮衬着多问几声。
武道功法,修行感悟,军伍战阵,还有些江湖轶事,都是张远如今的修为和阅历所不可能知晓的。
哪怕金城陆和赵平川在司狱之中关押这么多年,很多见闻已经过时,可对于张远来说依然是珍贵讯息。
金城陆和赵平川在张远家吃过饭就离开。
他们是囚军,需要赶去边关,不能在庐阳城久留。
“陶叔,这是一两纹银,今日劳你整治这一桌酒席了。”等金城陆和赵平川离开,张远拿出一锭纹银。
一桌云州菜肴,让赵平川这等洞明境强者愿意认玉娘做妹妹,还送了一块代表东源剑派身份的玉牌。
这是十两纹银都换不来的。
老陶虽然推辞,但最终还是收下。
今日被留在张远家做一顿饭,耽误了明泉楼的差事,定然是要被罚的,这锭纹银算是张远给他的补偿。
吴姨则是留下来,给张远家做婆子,以后烧饭洗衣这些事情都是她做。
老陶乐颠颠的离开,吴姨在前院收拾,张远与玉娘回到厢房。
“今日真是多亏了玉娘,金将军和赵大哥都是武道强者,前辈高人。”
“他们的几句指点,对我来说都是有无穷好处的。”
张远轻轻握住玉娘的手,感慨的开口。
玉娘面上也露出笑意,然后将手抽出来,看向厢房之外:“小郎,今日问徐大嫂家借的酒和茶叶,可是都要还的。”
“还,一定还。”张远点头。
还了张全武五十两纹银,张远手上已经没有多少余钱,家中无酒无茶,还要靠玉娘去借来款待客人。
但此时生活虽然有些清贫,张远心中倒是安稳。
给他时间,荣华富贵,皆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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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张远带着纸笔来到镇抚司。
此时已经是下值时候,也是镇抚司武学晚课时候。
还未到武学学堂,便有一位身穿黑袍的皂衣卫快步上前。
黑袍皂衣,除了司狱之中人,就是镇抚司中各队旗官和归属上官直属的甲卫营上三队。
“你就是张远吧,”目光扫过张远,黑袍皂衣卫沉声道:“司首大人要见你。”
司首!
张远面上闪过惊异之色,跟着这位皂衣卫快步前行。
下午时候,在厢房中玉娘帮着张远分析了这次金城陆和赵平川给张远带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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